楚君涵扯了扯她衣袖,赔罪道:“月兮姑娘莫介意,她口无遮拦,但绝无他意。”
风影见楚君涵为她说话,眼眸泛起一丝暖意,只是托着腮帮悄然打量着楚君涵俊美英气的侧颜。
第一回见着他时,他说话也是这般好听,直暖到人心底里。这些年来,他的容颜变了,声音变了,可是在她眼中,他仍是那个稚气未脱又英气十足,宛如晨曦的少年!
从那年第一次看到他,那一次回首,已让她的心彻底沦陷,再也挣脱不出。此后漫长的岁月里只能任无尽的思念将她的心烹煮煎熬、寸寸凌迟。
风影满眼哀愁,既是宿命使然,我甘愿用来世五百年、五千年,换得今生他再次回首一顾,一笑……
月兮对众人道:“致远哥被官府抓起来后,我几次去喊冤,都被赶出来。”
县衙说几日前一个夜里,冯致远在鬼哭坡后山上,掐死了李拔毛的夫人,并被李拔毛及一帮下人当场拿住,将他押到县衙。
知县第二日审了案,验明那妇人确是窒息而死,断定那妇人脖子上的瘀痕,正是冯致远留下的罪证,冯致远的怀里还揣着那妇人的一支金钗。
知县当堂便断定冯致远谋财害命。几番拷问终于屈打成招,冯致远画了押、认了罪,就成了杀人犯,寒露后就要问斩。
月兮又哀求几位恩人救救致远哥哥,他绝对不可能杀人,他平日连小鸡小狗都舍不得杀。
“李拔毛?他为什么叫这样奇怪的名字?”凌烟凝神思索,似乎这是案情的关键所在。
月兮只好解释这是村里人给他取的外号,因他家里虽然富裕,为人却十分小气,一毛不拔,所以大家取这外号来笑话他,时间长了都不叫他的真名李玖,而是唤作李拔毛。
楚君涵开口引回正题:“鬼哭坡是何处,离此地多远?”
“鬼哭坡是十几里外的乱葬岗,荒凉的很,白天都少有人去。”月兮答道。
“这就奇了,谁会大半夜没事跑到乱葬岗去?吓也把人吓死了。”凌烟嘟囔道。
“此案表面上看顺理成章,但其实疑点颇多。这鬼哭坡乱葬岗就是最为明显的疑点。”赵巽道。
“旭晨所言极是。此案有几个疑点不明,终究难下定论。正如一个麻团,只要解开了几个关键的死结,抽丝剥茧,定可剖出真相。”楚君涵又道。
凌烟不解,“几个疑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