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这么多人生经验的吴放歌当然不会不好意思,只是觉得这个卫艳来的太猛,自己一下还真适应不了,眼看着叫珍珍的你那个小女兵真个听话地走了过来,忙说:“我自己来,我自己来吧。”
卫艳笑着叹道:“你们这些兵啊……”
就凭这一句话话,吴放歌就听出来了,这个卫艳军医是个好人。说起来二十多年前的人就是相对单纯的多。
吴放歌把军装和衬衣都脱了,左腋下有一大片凝固了暗『色』的血迹,军装是绿『色』的,还好些,可军用衬衣是白『色』的,那片血迹就分外的明显。
“原来我昨晚流了那么多血……”吴放歌不看还好,一看就觉得自己有点头晕了,典型的心里作用。
卫艳用三个指头拈起军装和衬衣看了看,然后又看了一下他的伤口,摇头说:“啧啧啧……你该昨晚就来的。”
吴放歌说:“昨天我们回来已经很晚了。”
卫艳佯怒说:“你当我不是军人呐!你不要命,我还顾及我的军人荣誉呐,要是昨晚你失血过多死在会议室了,我就是失职了。胳膊抬起来!”
吴放歌只得乖乖地抬起胳膊,那个叫珍珍的小女兵懂事地主动过来帮他托着。
卫艳看了一下昨晚侦察兵包扎的伤口,摇头说:“这些侦察兵,手真够糙。”吴放歌也低头看了一下,昨晚的伤口在包扎后又渗了不少血出来,把急救绷带都沁透了。
伤口被凝固的血和急救绷带粘在了一起,如果强行撕开的话,会对伤口再度造成伤害,于是卫艳让珍珍拿了蒸馏水来,用棉签一点点把急救绷带和伤口处都沁湿了,然后又等了一会,估计凝固的血被化开了,才小心地揭开急救绷带,饶是如此小心,还是有几处伤口重新裂开了,沁出了血珠儿。
“疼不疼?”卫艳关切地问。
吴放歌老实地说:“偶尔一点点……针扎似的……麻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