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杨妞彻底安静下来，轻柔地将睡过去的人放到一边。
用外套给人盖上，这才缓步走到另一边，波通过了家里的电话。
“怎么了？我已经在家里准备好饭菜，等会就送过来。”
“不用送了。”
宋霜的声音十分低沉，这让沈文昌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情。
“怎么不用，你也要吃一些，这些天你吃得越来越少。”
“你，你先过来吧，我需要你帮忙做一些事情。”
宋霜更是无奈地叹了口气，随后就不再听电话那头的声音，直接将其挂断。
沈文昌像是意识到什么，迅速冲出房间，快步朝着医院赶去。
等到人跑到熟悉的病房，发现里面什么人都没有，脸色再次阴沉下来。
“请问这里的病人现在在哪里？”
“停尸间，院长也在那里。”
听到这三个字，沈文昌脸色更为阴沉，还想要再说其他，最后还是快步跑了过去。
他刚准备用力将房门推开，就听到其中压抑的哭声。
“你们怎么了？要不要我来？”
“着眼泪根本就控制不住，眼睛都肿了，还是没有个停。”
杨妞听到这话，忍不住地皱起眉头想要说些什么，结果刚发出一个音调，就发下自己过于嘶哑的声音。
察觉到这种情况，宋霜立即送上一杯水，让人一口气喝下。
“你等会是不是还有什么工作？现在这副模样还能工作吗？”
“这个……只怕不行。”
杨妞用手中纸巾擦了擦眼眶，发现触碰之处更为刺痛，忍不住地闭上双眼想要用手触碰。
幸好宋霜先一步发现，立即将手抓住，用先前塞入口袋的生理盐水打湿纱布敷在那双眼睛之上。
“现在感觉怎么样，现在先去我办公室好好休息，其他的事情我们等会再聊。”
“好。”
找来外面的护士将杨妞送去办公室休息，这才收回视线看向旁边的沈文昌。
立即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他点了点头，整理好盖在老丈人身上的白布。
“我这就去联系办理白事的专业人员。”
“医院就有，爸先前说了不要那么麻烦，让我们简单招待一些客人就行。”
招待客人吗？
沈文昌还想要说些什么，手臂就被宋霜紧紧抓住。
刚准备再说其他，就有什么直接摔在肩膀上。
“我等会还有不少事情要忙，这些全部只能交给你。”
“我知道，你不用太过担心，也不要在手术中分神。”
宋霜用力地点了点头，却没有离开，而是郑重地对着父亲用尽地鞠了一躬。
似乎是觉得不够，又对着父亲弯了两次腰。
“霜霜，快去吧，这里我可以照顾得很好。”
“你也不要太辛苦，这里有工作人员。”
沈文昌看着那苍白的脸，眉头微微皱起，良久才发出一声叹息
而已经走远的宋霜就像是听到这个声音，转回头看向站在那里的沈文昌。
“我真的没事，你不用太担心。”
“好，我会好好安排……”
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了站在一边的小护士快步跑上前。
虽然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旁边直接传来另一个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