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序?阿序……?”陆晏观抱着昏昏沉沉,身子软的像一滩水的女子,天知道当他掀开红盖头看到的人是江序月时,心中的愤怒和疼惜有多么沉。
江序月咬牙,虽然那股香药的尽头消散不少,可是脑子依旧昏昏沉沉。
她像是一个木偶傀儡一般任由人摆弄,直到刚刚一股熟悉安定的气息将她包裹,她的心才稍稍安定下来。
她着实没想到,向来天真烂漫,性情活泼的江故月会来这么一手。
为什么?她明明那么喜欢许袭元,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陆晏观还算没有完全失去理智,他悄悄将江序月送回了江家,在门外守着让兴玥帮她换衣洗漱。
忙完后,兴玥急冲冲跑了出来,一脸狐疑地看着陆晏观,她现在已经完全怀疑他俩的关系了。
“这是怎么回事?”
兴玥审视着双臂环胸,面容深沉的男子。
陆晏观缓缓抬眸:“我劫了许家的亲。”
什么?!
兴玥瞳孔惊震,前后看了江序月和陆晏观好几眼,忍不住道:“你的意思是?”
陆晏观声音比往日要暗沉:“公主,在这个没有几人的江家她都过的如履薄冰,你认为你皇兄那偌大的后宫她会能如你所愿坐上那个位置,为你所用吗?”
兴玥目光闪躲了一瞬,厉声肃穆呵斥他:“你放肆——”
陆晏观轻讽一笑:“从前我放肆惯了,今后也不会例外。”
兴玥咬牙切齿,江序月时怎么能看上这样一个自大的男人。
陆晏观知道许袭元会去王府向他要人,有兴玥在这,阿序暂时也不会有什么危险,他现在需得赶回去吧许袭元引到江家。
江家这些个各怀鬼胎的人,把主意都打到他的女人身上。
他都舍不得让江序月就这么嫁人,一想到她第一次穿嫁衣是被人暗算,而不是满心欢喜嫁给他的时候,陆晏观心里就一阵火,生想把那些暗害她的给撕了。
苏欢看着许家带着人气冲冲上门来要新娘子,整个人都蒙了。
“江家在东边和我们这里隔老远,怎么上我们家来要媳妇来了?”
“我们王府三个儿子,家中只余末子晏观,若是不嫌,将这泼才儿子接走,我也是不介意的。”
许袭元整个人像是被木桩钉在那里一样雷人,真不愧是母子,说话行事都这样荒诞不拘。
他不过是比迎亲队伍先走了一步,谁知道陆晏观这家伙就上来抢亲,之前也没提前通知过他,并不像是闹亲的。
这家伙到底在做什么?
陆晏观百无聊赖地坐在王府墙头,看着气势汹汹来的一群人,颇为自在:“许兄,新娘子不见了就该去找你老丈人要人,来我这是什么道理?”
许袭元咬牙切齿怒骂他:“我当你是兄弟,你想抢我老婆?快把江故月给我交出来!”
陆晏观懒得和他掰扯,一跃而下高墙,直愣愣把王府大门打开,侧身让路:“道听途说的话你也信,王府就在这,你尽管搜。”
许袭元狐疑地看着陆晏观一脸正经的神色,他喜欢的是江序月,没理由去劫江故月,为此也忍不住怀疑是不是身边的人报错了消息。
可是江故月没有进许家的门却是事实,难不成真是江家扣着人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