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殊看到女子拽着她的衣服,面容痛苦,像是在求救一样。打心底生出来一股别样的感受,这种感觉让他享受又沉沦。这是他在任何女人身上都未有过的感觉。
很奇妙。
男人见景殊的面容逐渐柔和又变态,手上的力道因为心里油然而生的恐惧而松了许多。
云黎趁着空档,手肘蓄力击到男人的脖颈上,男人瞬间脱力,而云黎也因为呼吸得到顺畅后身子惯性地猛然朝前倒去,苏逸刚想伸手扶着她,景殊却快他一步。
云黎没有力气的倒在景殊的怀里,眼前模模糊糊天旋地转地,耳边男人的话也嗡嗡难以听清的。
景殊不屑地瞪了眼苏逸:“瞧你那风一吹就倒的身子骨,在**能给她尽兴吗?”
苏逸的脸色僵硬,手不自觉垂在半空,心尖乱的和这河面上的风一样。
云黎被景殊抱在怀里,回了他们原本自己的船只,这群人也被祁渌和苏逸抓了起来,祁渌一心想要得到江序月的下落,向来温顺的人在面对这些脸皮厚死活不说的人都动了怒气。
可是毕竟是大夫,医者仁心,怎么都想不出来该如何让他们开口。
还是苏逸出手了,船上有许多带着锋利铁刺的大滚筒,在颠簸的船上,巨大的滚筒顺着锁链在那几个人身上来回滚,血淋淋的肉渣滓都飞溅出来,祁渌一个大男人都看不下去,可是苏逸却面不改色地盯着那血腥的场面。
苏逸眉梢带着冷意,寒风吹过他忍不住咳嗽起来,咳得身子发颤,祁渌刚想说算了吧,他们这群人是刀口舔血的亡命之徒,若是不说,死活都不会说的。
苏逸拍了拍他的肩头:“有些事情,坚持下去才有结果。”
声音虽然弱弱的,落在祁渌耳朵里像是毒蛇的腥靡盘旋在身上一样可怖,再定睛一看男人只露出一副轻淡的模样,病弱公子人畜无害。
祁渌一阵后怕,但是不得不说他的办法确实有效,那几个人说了江序月的下落,在听到可能坠崖身亡的消息后他身子猛然一颤,不顾阻拦自己要划船回去去找。
苏逸拉住了他,平缓的声音说出最残忍的话:“你又有什么立场去找,这时候应该通知云家的人。”
他是糊涂了,虽然苏逸说的有道理,可是心里仍旧悲痛担忧,悬崖……几乎没有生还的可能。
祁渌的悲伤感染了苏逸,他忍不住问:“你为何会为一个陌生女子悲伤?”
祁渌一愣,声音沉重压抑:“她于我来说,不是陌生人,而是……”
苏逸很正经的听他的回答,可是祁渌话音一转:“是我喜欢的女子。”
苏逸更不解了:“何为喜欢?”
祁渌这次没有回答他,喜欢……谁又能说得准呢?也许是在见到她的第一眼,心就紧紧被她吸引,忍不住想去了解她,不让她受到灾祸的迫害,想让她一番顺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