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明摆着想套东西,不过这东南三州的直辖管权确实很诱人。
只听他接着说:“臣弟若输了,想向陛下求个恩裳。”
兴玥也听到了,起身也想赌霍宇赢,江序月拽了拽她的袖子,目光格外认真,口型虚浮地说道:“陆晏观——”
?
这丫头不会疯魔了吧,陆晏观能赢,不如信皇兄会把皇位传给她呢。
不过江序月没有开玩笑,眼中也没有偏袒或是其他多余的神色,正经的让兴玥只以为她很想让她赢。
犹豫了一下,兴玥点头,朝着景奕走去:“皇兄,兴玥也想玩,我赌陆晏观赢。”
景殊饶有兴味地挑了挑眉,陆晏观什么德行他能不知道,兴玥这丫头真是胡闹。
景奕皱了皱眉,本来不愿,却转而想到了什么:“如此,朕和兴玥都赌陆晏观赢。”
“若我们赢了,不仅东南三州的管辖权,还有一半的兵权都要上缴。”
景殊犹豫了,手中的折扇不由停了下来。
当赌注越大时,人们往往胜券在握的东西就会产生怀疑和自我否定。
“好——”也只是犹豫了片刻,景殊欣然应了下来。
教场上两道鲜明的颜色在混乱中整齐划一,所有人都提心吊胆地看着这场豪赌。
陆晏观不知道,现在有人对他寄予的希望比他一生的都多。
那个病秧子上场一次能咳十来回,可还是认真的在排兵布阵。
陆晏观穿上一身飒爽的黑甲,衬得他眉目既清明又英气,坐在马背上,执长枪的身影恍然真的像一个威风凛凛的大将军。
病秧子叫苏逸,兵部侍郎家地,因为身体多病很少出来。
没想到第一次参加重大宴会就被拉来干活,陆晏观想笑,可是看到乌压压一群虎背熊腰的对手时他笑不出来了。
身后那些个歪瓜裂枣问他:“将军,我们怎么办?”
凉拌——
陆晏观指了指不远处木架子棚下的苏逸:“等他把计划写出来,按照他说的来就行。”
那些人见陆晏观也是个没主见地,不由懊悔问他干嘛。
过了好大一阵子,对面的布甲兵已经开始动了,他们这边的军师还在写写画画。
陆晏观忍不住下马去看了看:“你行不行啊?”
苏逸咳了几声,将写的密密麻麻的纸张递给陆晏观:“世子应该能看懂吧。”
陆晏观接过来,打眼扫了几下,越看眉头皱的越紧,最后忍不住抬头略带质疑地看向他:“这确定是你写的?”
苏逸颔首,仪态十分周正,谦谦公子的模样。
陆晏观眸子微沉,捏下那几张纸,塞进怀里又驾马而去了。
对面人多,陆晏观这里人少,苏逸的建议是让陆晏观先派少几人去诱敌,对面看到如此少的人定然不会大阵仗地去收拾这几个,以后我们迂回包抄。
这样的方法只可行几次,却大大降低了以少应多的难度。
陆晏观也不用亲自上阵,只用指挥就好。
台上的景殊看到这样的场景忍不住紧张起来。
景奕倒是十分轻松,一点都不紧张,能坐大位者还是与人有些差别地。
兴玥几人也盯着那密密麻的人群集中又散开,似乎打了好几个回和了。
兴玥忍不住惊奇:“这陆晏观还是有些本事的嘛。”
云黎倒不觉得:“定然是那个军师厉害。”
江序月喝了口茶,仿佛早就预料到如此。
她不禁开口:“那苏逸是个文人,对兵法不甚熟悉,只是兵甲部曲如何配合打仗,若没有将军指挥得力,结果也是大不相同地。”
云黎觉得有道理,跟着点了点头,想不到这个陆晏观果真和外界传言有些出入啊。
接下来两部人数都差不多,只是实力悬殊仍旧很大。
最终是要首领将军带头冲锋混战地。
因为只是演练,又不能出现人命,只能点到为止。
最终输赢定数以谁先落马谁输。
景殊又自信了起来,陆晏观那个草包会什么。
场面一度激烈起来,当人们看到霍宇把陆晏观压着打时忍不住提心吊胆起来。
若陛下真的输了,那岂不是太没面子了,再迁怒到他们身上又该如何是好。
可是陆晏观那德行是必输的啊。
只希望那霍宇是个识时务地,别打入魔了。
台上的人,都忍不住朝下看去,连江序月都紧张的打开帷幔一角看过去。
陆晏观的马被一群人围着,以霍宇为首不断的挑衅,嘲讽,根本没有用全力,却已经让他应接不暇了。
霍宇长矛猛然蓄力朝陆晏观肩头猛然压下去,笑得猖狂:“陆晏观,你叫我一声爷爷,我就放过你,如何?”
陆晏观咬牙,眉头紧蹙,手中的长刀猛然发力,从身侧炫了上去,将霍宇的长矛挑飞。
“去你大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