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哪样?啊?你告诉我是哪样,进来的是那个女人也没什么,要是序月进来了,人家的名声还要不要。”
看着苏欢生气的脸,陆晏观撇了撇嘴,半开玩笑道:“那不正好,你不正想她嫁进陆家。”
苏欢猛的打了他的头一下,恨铁不成钢道:“你父亲一生光明磊落,怎么生出你一个满脑子歪心眼的孽障。”
“自古以来,姑娘家名节最为重要,我希望序月进我陆家的门是喜欢你,自愿地,我们陆家八抬大轿,三书六礼风风光光地把她娶进门。”
“你别给我动什么歪心思。”
陆晏观漫不经心地哦了一声,酸溜溜道:“谁会喜欢一个纨绔,估计现在人家也只会喜欢大夫了。”
“什么?”苏欢不理解她神经兮兮的话,摆了摆手让他好好休息就离开了。
屏歌出来时正好撞上也要离开的江序月,目光忍不住粘着在她身上,带着不甘。
江序月格外敏感,她发觉了那道让她不适的目光,却也没说什么,听从刚刚苏欢的安排,让她先去冬芳阁歇着。
上次苏欢请她给新建的亭台楼阁赋名,因为杜二娘给搅和了,她今日需得好好苏欢办好这件事。
不知阿娘年少和她是怎么样的情谊,才会让她这般纵容维护她。
江序月正想着,后背一凉,猛然一阵凉风扑面而来,不知陆晏观何时出现在他身侧。
他猛然拽着江序月的手,不顾央书惊诧愣住的眼神就把她拉走了。
底下的人大气都不敢喘一下,更别说去看了,因为他们知道看了不该看的说了不该说的,世子有的是折磨人的法子对她们。
江序月被他捏的生疼,还没挣脱开来,就被他一把拽进了一辆宽敞华丽的马车。
怦的——
她被推到了铺的厚实的软云并蒂莲织金绒毯上,发出一阵闷响。
“陆晏观,你疯了!”江序月终于能有喘气的机会骂他。
陆晏观不怒反笑,轻轻靠近江序月,直直地看着她的眼睛。
清澈,沉静,又带着几分娇怒的可爱。
陆晏观不明所以地低眉,一瞬而过的闪躲让他心底一处出现了慌乱。
这个女人……
自己到底在做什么?
“第一次听拘谨恭顺的江姑娘叫我全名,实在受宠若惊。”陆晏观收回撑起的胳膊,离开了那股若有若无的书香。
江序月真是被他搞的莫名其妙,又气又懵,也不知道他这么做是何意。
“走吧,今日带你去看看大夫。”
这话不对味,江序月不知道他发什么疯,自己还要陪苏欢去起名字呢,刚要起身走,又被他拉回来。
他的力气大,险些跌到他的怀里。
看着江序月真的快要生气的脸,陆晏观哼哼笑了笑:“姑娘莫生气,世子我亲自为你驾车。”
谁需要!
江序月气鼓鼓地撇过头,真是不明白他这抽风一样的行径到底是为何。
陆晏观也不说,江序月猜不到也逃不过,只能无力地坐在里面,气的吃了好几个苹果。
寒风卷进马车,掺着陆晏观身上的木香,让江序月蹙了蹙眉,这个味道很熟悉。
像是在哪闻到的一样。
她脑子里划过几段模糊的记忆,是那日跌落雪谷被祁渌救上来后又天旋地转地摔了。
后来谁抱起了她,一股血腥的温暖掺着寒雪木香……
江序月猛然抬眸,微微掀起车帘一角,看着他的背影,心尖微微一颤。
而此时的王府,苏欢气急败坏地骂坑骗她江序月已经去了新园子的陆晏观小犊子。
躲在远处的屏歌黯然伤神,一旁做活的小丫头哼唧唧阴阳怪气:“你别当自己是个人物,世子是为了你哥哥对他们父子有恩才收留你的。”
屏歌攥了攥手心,眸子散发出淡淡地阴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