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被她说的哑口无言,不知该拿什么话来反驳她,可又不甘心,就脱口说了句:“咱俩既然是夫妻,那你定然知道,我身上有几道疤,几个胎记,对不对?”
“你大腿内侧有条两寸长的浅色疤痕,你说是小时候贪玩不小心从树上摔下导致,腰侧接近髋骨的位置,有一蚕豆大小的半月形胎记,还有胸口,有幼年时得过痘疫留下的疤印,怎么样,你无话可说了吧?”
他暗自心惊,没想到这么私密的事情,竟然被她一一知晓。
难道真有什么前世今生?
不,这种怪力乱神的事情,他才不会相信,脑袋忽然变得有些乱,但人却是镇定的,连说话,都一如往常,毫无破绽:“当然不对,什么疤痕,什么胎记,都是我用来套话的,你还真信。”他离了座,竟当着她的面宽衣解带,唬得她差点转身逃走。
见她往后退了两步,他一把将她攥住,拉扯到身前,同时,胸口的衣襟被扯开,露出大片光滑细致的肌肤。
屋内光线虽然昏暗,但那一片**于眼前的肌肤,却怎样都忽视不掉,她不由得一阵阵耳根烧热。
“你瞧瞧,哪有什么疤印,我若真是幼年得了痘疫,哪里还能活得下来,你这梦做的,实在离奇。”
她的掌心,被他牵起,牢牢按在胸口,而此时,她已顾不得羞赧,因为他胸前的肌肤,的确光滑无痕,哪有什么疤印。
可是前世,她对他身上的每一处都了若指掌,那虽不明显,但一眼就能看到感觉到的疤印,怎么就真的消失不见了?
他低低的笑,看着她震愕不解的神色,眼底光泽来回变幻:“要是今后有机会,我可以再让你看看其他两个地方,但现在不行,那么隐秘的地方,你若是看了,就必须得负责到底,毕竟,咱们还不是夫妻,你说是吗?”
她猛地抽手,连着后撤几步,脸上乍红乍白,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自己说的都是事实,无奈看到的,却不是那么回事。
这会叫他怎么想,明里暗里总占他便宜?
她要是男的,索性直接娶了他,总比现在这种自己驳了自己脸面的窘迫要好。
“我去看看明姑娘,她要是没什么大碍,我们就启程回去,别耽搁了正事。”她有点落荒而逃的意味,他笑着目送她而去,唇角的笑,却渐渐冰凉下来。
她甚至知道自己幼年得了痘疫,怎么会呢?
知道这些事的人,除了自己,已经没人在这个世上了,就连明酒婳,也是不知道的,她又是从何得知?
虽然只是一些小事,但着实精准得令人心惊。
若不是当年生死存亡时,连着泡了几个月的药浴,将身上的疤痕也一并抹消,刚才还真不知要怎么应对她。
思前想后,总觉得这事过于离奇,便紧随她而出,也去了明酒婳所在的另一个房间。
正要推门,听房内传出两人的交谈声:“你很眼熟,但我不认识你,我认得公子,他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