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明哲保身,应该还来得及吧?
习芸竹见她缩着脖子,一副避之则吉的样子,心里彻底慌了。
她早就已经习惯了让叶可蔓在前面冲锋陷阵,而她则在背后坐享成果。
就算出了什么事,她也可以故作委屈的把所有的责任全都推到叶可蔓的身上。
叶可蔓突然叛变。
往后,她要怎么办?
“等等——”开口的瞬间,她抬手挡了上去,“可蔓,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了!你要是走了,我岂不是变成孤家寡人了吗?”
“芸竹,你是习家的大小姐。”苦笑着叹息着了一声,叶可蔓仰起头跟着她对视着,“就算不跟陆湛沉在一起,你也一定可以觅得良人的。”
“而且,我不是不想帮你,我现在是真的无能为力了!”
“我不自量力的想要跟陆湛沉在一起,叶家……”
长吁了一口气,她轻轻用手在额头上拍了下:“芸竹,正因为我们是朋友,我才不希望你步我的后程。”
话说到这里,习芸竹知道这件事没有回旋的可能了。
目光落在了叶可蔓的身上,她用力咬了咬牙:“可蔓,我尊重你的决定!不过我还想要请你帮我最后一个忙,可以吗?”
“什么?”
“我想要单独跟景小姐谈谈,不过医院里全都是景小姐的家人,他们对我有偏见,未必会让我见。”她低垂着眼眸,神色有些楚楚可怜,“我想要请你帮我把人约出去,可以吗?”
“这……”
“可蔓,求求你了……”眼眶里噙着泪,习芸竹苦苦哀求着,“我不是不想出面,只是我担心湛沉觉得我居心不良!”
迟疑了半晌,叶可蔓还是咬牙答应了下来:“那好吧!我只能再帮你最后一次了!”
……
彼时的病房里。
陆湛沉从外面进来的时候,景初的眼睛顿时亮了。
不过下一秒,她咬着唇的别开了头。
她的动作做得太明显,陆湛沉看着,神色里划过了一抹无奈。
气氛有些微妙的尴尬。
景父眼观鼻鼻观心,找借口离开的同时,大着胆子把明舜一起带走了。
“小初。”
陆湛沉走上去的时候,景初置若罔闻的没有搭腔。
无奈着神色轻吁了一口气,陆湛沉俯身凑了上去:“怎么了?生气了?”
俊脸猝不及防的在瞳眸里放大,她被吓了一跳:“陆湛沉,你……”
开口的瞬间,她突然落入了一个宽大的怀抱之中。
男人身上清新的薄荷味让她的声音生生哽在了喉咙里。
她有些依恋,但还是轻轻用手指在男人的腰上戳了下,瓮声瓮气的道:“你做什么?”
“我做什么?这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吧?”低头看了她一眼,想到刚才的画面,他的语气里带着气性的问道,“你想要跟我分手了?”
面对男人的质问,景初莫名有些心虚。
不过想到扎在心里的那根刺,她猛地用手在男人的身上推了一把:“陆湛沉,你的白月光都回来了!”
“我不抓紧给你腾位置,难道还要等着被你赶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