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
若有所思的眯起了眸子，陆湛沉眸色沉浮，低哑着声音的唤了一声。
回了神，陆父望向陆湛沉的时候，神色有些欲言又止的：“湛沉……”
话到了嘴边，他满脸凝重，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爸，你有事瞒着我，是不是？”陆湛沉目不转睛的盯着他，蹙眉揣测着，“那家医院的创始人确实是翘楚。”
“不过这么多年，医院的规模一直都没有扩大过。”
“要是我没有记错的话，你和几个叔叔全都是在那边确诊的……”
陆湛沉说着，陆父的脸色逐渐难看了起来。
“湛沉，你别说了！我自己的身体情况我自己有数。”他重重用手在茶几上撑了下，僵硬着神色的别开了头，“我们说说祺萧的事吧！”
“陆祺萧已经死了！”陆湛沉抢白了他，面无表情的道，“这个世界上不会再有陆祺萧这个人了！”
“爸，既然你不愿意聊这件事，那我先回去了。”
看着他头也不回离开的身影，陆父的神色里划过了一抹纠结。
手搭上门把手的时候，陆湛沉的动作顿了下。
斜着眼睛朝身后看了他一眼，他的声音沉沉浮浮的，有些听不出情绪：“爸，你应该记得，我妈去世的时候，你答应过要好好照顾我吧？”
“我现在身处什么环境，你也是清楚的！”
“你也说了，你以前确实亏欠了我！”
“你确定，你现在真的有资格去见我妈？”
怔怔看着他离去的身影，颓丧着神色的陆父黯淡着眼眸，伸出的手缓缓垂了下去……
出了门，陆湛沉份直接拨通了滕梓衍的电话。
“喂——”电话那头传来了一道醉醺醺的男声，“滕梓衍睡了，有什么事，你跟我说就行了。”
“江珉？你跟滕梓衍在一起？”
陆湛沉拧着眉头，声音微微有些迟疑。
“陆祺萧那个混账不是死了吗？我找滕梓衍庆祝一下。”他打了一个酒嗝，有些含糊不清的嘟哝着，“滕梓衍还担心你出事了！”
“我就说你不止有九条，肯定还活着！”
一时，陆湛沉有些不知道该哭还是笑了：“呵呵，真是谢谢你这么信任我！”
“言归正传。”话锋一转，他面无表情的道，“把滕梓衍叫起来，我有重要的事要找他！”
“陆湛沉，我们也是朋友……”江珉的语气里带着隐隐不忿的抱怨着，“有什么事，你不能找我帮忙吗？”
“还是说，就连你也觉得我没用？！”
伴随着一声质问，电话那头传开了“砰”的一声。
像是什么东西被重重砸碎了。
江珉此时的状态有些说不上来的不对劲，陆湛沉的脸色阴翳了下去：“江珉，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我能……”
江珉吊儿郎当想要反驳的时候，一个抱枕狠狠砸在了他的后脑勺上：“江珉，谁让你帮我接电话的？”
“滚回房间去！”
“要不然，我就把你从这里赶出去！”
江珉小声的咕哝了一声，有些不情不愿地回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