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廿七回黄金殿里宫妃戏就是嚣张上(1 / 2)

前回说到顾家琪游皇宫落水情知这又是一桩无头案,无意在己方势弱的时候扩大事态,遂施小计扭转调查方向模糊焦点一干宫妃果然随应时宜,借机相互倾轧,无子又独得圣眷的兰妃成为宫斗妥协的牺牲品

且说三童配合宫中东厂锦衣卫探查案情,时日晚,又受惊过度,李太后就留孩子及相关人等在宫内休息,还叫了太医院院首给顾家小姑娘请脉

顾照光谢过太后恩典,带女儿到景福宫西暖阁

来回一番折腾,顾家琪躺在软榻上,闭着眼似睡非睡;顾照光紧守在床边,抚着女儿的额头刘海,珍视的样子像是把孩子当成易碎的琉璃碗打量

温宁的关景,青苹低报:虞贵妃来了

顾照光做了个手势让贵妃随意,他给女儿压好小被,拉下金纱帐,方与虞妃对面品茶

虞贵妃命宫娥把补品交给侯府的丫环,一应侍应的人机警地退下

顾照光不动声色,轻划着茶盖慢慢饮茶

虞贵妃神色也是很平静的,关怀的语气当然也是极到位的如果她不是头个来拜访受难的小孩说不定还能证明她确实是表里如一地镇定

顾照光不冷不淡地应话,虞贵妃坐不定,微起又坐下,反复数次,踌躇不定,最后,她道:“远山,你定要相信,这事跟我无关”

“贵妃娘娘严重了”

虞贵妃苦笑道:“我知你不信,不错,除夕那晚是我叫皇儿找你女儿麻烦,本来是吓一吓骂几句话,过得去就成了,没想到整出个什么抓鬼游戏,反而让我皇儿背了一生都洗不掉的污名要我说,远山,这闺女真不愧是你教出来的,比我家的聪明”

“贵妃娘娘客气”

虞贵妃温温地笑了口,道:“我这么安排,你也看得出,其实没什么个恶意要在这宫里坐得安安稳稳,有些事真是身不由己”

顾照光没接话,虞贵妃收了笑,不停地用指尖按压脸上贴着的花钿,很紧张,语气不由自主地显焦急,道:“我也给句交底话我既然要皇儿在天下人面前断绝与你顾家的关系,固然是为我们虞家,但也可以说,你女儿出事真和我这边没关系

大家伙儿都知道你们两家交恶,你女儿出事不就头个疑心于我这不是白白成全那一头,我再怎么没见识,也是不会做这种事搬起石头砸自己脚远山,你说是这个理儿对不?”

顾照光恍然一笑,道:“贵妃娘娘多虑了阿南说,意外而已”

虞贵妃艳丽的面容如花初绽,笑得恰到好处,她道:“顾大人如此豁达,本宫就放心了出来也有些时候了,就不打扰顾小姐歇息,留步,不必送了”

须臾,静妃与甄妃结伴来

她们生的都是公主,与那皇位继承人八竿子打不着关系,她们万无道理要害人,她们就是来表个态,不愿掺进事里稀里糊涂地做了那两位皇子母亲争势固宠的牺牲品

顾照光客气地感谢她们来看望女儿,送走这拨客人,他引来皇宫第二尊大神,中宫皇后

刘皇后慰问了受难的孩子,神态举止什么的,显得分外端庄严谨,比之虞贵妃急得忘了拿捏自己身份的情真意切,这位皇后既要自辩又要摆架子的虚伪模样,就不免落下乘了

若碰到个急过头的父亲,刘皇后这般姿态没准就能成为其心目中的头号嫌疑犯

当然,有些事是不能看表相的,最不可能的人也许恰恰就是真凶

刘皇后与顾照光相对座,两人无言

隔了一炷香,皇后缓缓开口,道:“我本不想来,因为事实很明确,这件事根本不可能是我刘家做的但我不知你是如何想的所以,我不得不来

我来,是告诉你,我儿子是皇长子,那位置本来就是他该得的你肯支持,是我儿子的福气;你不支持,该是他的还就是他的”

“皇后娘娘严重了”

“所以,我没必要害你女儿”

顾照光无语,偷听的顾家琪也无语,这位皇后的大脑构造一定非常强大

刘皇后发表了彪悍的太子位归属必然论之后,拎着沉重的后服,昂首挺胸地走了在外头,与提食篮的兰妃迎面相遇刘皇后还好心情地刺了这位皇帝宠妃几句

兰妃是个极温柔的人,说话柔言软语,举止也透出一股子云烟袅袅的妩媚风流,让人不经意间就沉淀了烦躁的思绪,凭心添柔意

“这是熬的清凉梨肺膏,你给孩子用蜂蜜调了,一日三回,那咳症便能彻底好了”

“兰妃娘娘客气”

兰妃笑了笑,道:“你也不要这么拘束,我是跟风凑数的”她坐到床边,望着朦胧帐内安眠的小孩儿,轻轻叹息,“瞧这孩子生得怪机灵可爱的,怎么就这般多灾多难太医怎么说?除了咳症,还有别些个没有啊?”

顾照光打破三句标准话,道:“阿南有福,别无大碍”

“定是老天爷不舍得收了她,让你孤苦”兰妃说着拿帕捏着秀鼻,微微啜泣,“好不容易有了自己孩子,那夜我瞧着你笑得那般舒心都替你高兴,怎地转眼就这样了”

“你顾着自己些阿南很好,没受罪”

“瞧我让你担心了”兰妃拿香纱帕压压眼角,换了口气,“有个事儿,我一定要问问姐姐留的那个孩子,家齐,我怎么听人说、”

“他没事”顾照光望了眼内帘,不愿这事给女儿知道,他手扶起兰妃移出纱幔,忽而醒悟逾矩,忙收手,“臣恭送兰妃娘娘”

兰妃啐了口道:“你呀,碰到不想说的事就会来这一招行了,我也不说了,你自己心里有数就成对家齐也别那么狠,不管是谁的孩子,都是无辜的,该用心疼的”

“哪里是我要不待见他,”顾照光放低了声音辩道,“他害溪儿我当他不懂事,可阿南一贯与他亲近,他也做得出这样的事,我真是心都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