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澈一本正经地胡乱诹着,蔺婉儿听了几乎要发笑,难不成这山风里还含有害羞的成分不成,可以让一个雪肤花貌的姑娘为着轻柔拂面的微风而红透了肌肤,里外透着可爱的粉红色。
蔺婉儿含笑瞧着颜鸢,颜鸢注意到蔺婉儿促狭的笑意,越发不好意思起来。
颜以昀听了这话,倒是不再追问了,略有些自责的语气道:“我应该路上更慢些的,或者就听了母亲的,驾了马车出来,也不必叫鸢儿如此。”
颜鸢听不下去了,当即开口道:“没事的,这不关兄长的事,我等下便好了。”
颜鸢一边说着,一边视线流转过萧澈的脸上,若仔细瞧,不难看出颜鸢这一瞬脸上的嗔怪,都是萧澈这带着钩子似的眼眸和一张可以脸不红心不跳而胡说八道的嘴。
萧澈接收到颜鸢的眼神,半分也不恼,似乎很是享受颜鸢偶尔在他面前展现小性子的样子,接着对颜以昀说道:“以昀你不必担忧,马车我自然备好了,接下来我们就坐在马车当中便好。”
敢情这人连后续都想好了?颜鸢默默想着,默默腹诽道。
萧澈紧接着邀了几人上了马车,“你们放心,为了贯彻当时说好的原则,这一回本王亲自驾马车,不假于他人之手,你们在马车当中吃的喝的玩的尽可使用。”
在萧澈的安排之下,三人上了马车。饶是颜家兄妹俩以及蔺婉儿这样的出身,也都惊叹于萧澈这一辆马车的设计。
在外头,单单只能看出马车空间之大,并无甚稀奇。直到上了马车,亲眼见到了马车上的陈设之后方才知道这辆马车是内有乾坤,不必说出游一两日,哪怕是出游月余也能叫人舒舒坦坦地待着。
马车宽敞自然不必说。
马车上的座位都用兔绒细细地铺着,面积可观又毛色纯净的兔绒足可见萧澈出手之阔绰,铺着这一层物什,下头还叠着一层厚实的棉花,不管在车上坐着多久,屁股也绝不会酸痛难安。
再有,萧澈的马车里几乎是个小型的点心铺子,还是上京城中顶顶好的铺子才能做出来的糕点水平,至于瓜果都是陈列着当季最新鲜的,一溜排着一长桌,凑近了都能闻见清新的果味香气,叫人舒坦得很。
像是茶水这类更不必说,各式各样的茶盏与一应器具都备好了,马车上有一白瓷罐,里面满满当当地装着清香甘甜的泉水留以备用,而茶的品种也几乎涵盖了京城当中达官贵人可能喜好的口味……
不论是马车的陈设布置,还是里面物件的挑选与安排,都足以看出萧澈对待此事的重视。
萧澈留在马车外,坐上了车头的座位,预备驾着马车出发。
颜以昀安置好了自己带来的包裹之后,掀开马车帘走了出去,在萧澈的边上掀开衣袍坐了下来。
“殿下的安排当真有心了,您先进去歇上一歇罢,我的马术尚可,若殿下不嫌弃,我先来驾一段路?”
颜以昀饶是再大大咧咧,他身为这里唯二的男子之一,怎么也不能叫萧澈一人驾着马车,且不提萧澈尊贵的皇子身份。
颜以昀自问何德何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