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先用饭罢。”定远侯夫人招呼定远侯与儿女道。
“是,母亲。”颜以昀与颜鸢应声。
“是,夫人。”与此同时,定远侯也开口称是。
常言道,人逢喜事精神爽,颜以昀此时顺心如意,颜鸢今日也无惊无险顺顺利利进了复赛,定远侯夫妇也为两个孩子的喜悦而满足。一家四口和和美美用过了晚膳,在流川堂门口分手道别。
定远侯夫人不放心颜鸢一人从流川堂回栖玉阁,虽然是在家中,但是曲曲绕绕的小道加上昏暗的视线,颜母总觉不适宜姑娘家一人独行。正待唤侍女点灯相送,站在定远侯夫人身侧的周嬷嬷却自荐,“天色暗了,小姐一人回去多有不便,老奴去送一送罢?”
定远侯夫人向来信任周嬷嬷,闻言当即点头,“那你跟鸢儿一道罢,辛苦你些。”
“夫人说哪里的话,老奴看着小姐便欢喜高兴,半点不辛苦。”周嬷嬷连忙摆手。
颜鸢莞尔,“正巧母亲之前说要教导女儿一些家中的庶务,现下我与周嬷嬷了解了解也是好的,母亲便不用担心鸢儿一人了。”
定远侯夫人温柔地无声笑笑,“好。”
颜以昀见颜鸢要与周嬷嬷一道,于是放下了心,道别后回了自己的房中。
走在夜间安静的路上,颜鸢紧紧跟在周嬷嬷身边,周嬷嬷手中提着一盏明亮的灯笼,足够靠近才方便颜鸢继续打听饭前未能说完的话。
“周嬷嬷,刚才鸢儿与你说的事,我还有一点想问你的。”颜鸢出口前,视线环视过周围,未见着什么人来去,却也谨慎地放低了声音,尽量不叫别人听见。
“小姐您说。”周嬷嬷在定远侯夫人身边多年,是个能干的,听颜鸢放轻了声音,当即也知晓了颜鸢的意思,随之减小了音量。
“我母亲近来不舒服,那么我父亲可有相同的症状?”颜鸢知道,定远侯时常都是与定远侯夫人一道用膳,一起歇息的,两人每日分开的时间大多是定远侯需要忙于公务,而定远侯夫人自己打点着府内大大小小的事务。
如果是有人暗中动了手脚,那么定远侯想来也容易出现症状。
周嬷嬷起先并不往此事上去想,夫妇两个哪里会一模一样都出现相同的病症呐?除非是……
周嬷嬷赶忙心头咯噔一声,现下听颜鸢这样一问,顿时领悟了颜鸢的意思,稳了稳心神之后无力一笑,“小姐,定远侯未曾说起过,夫人也并不知晓。小姐,你的意思是?”
灯笼足够照出周嬷嬷的神情,颜鸢看着周嬷嬷转变的神色,便知晓周嬷嬷已然领悟到了她的意思,低低道:“我的意思,嬷嬷应该已经猜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