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柳在身后小心翼翼地为颜鸢打着灯笼。再如何,杏柳也只是个小丫鬟,左手上忽地多出了个价值不菲的玉镯子,沉甸甸地在手腕上叫她难以忽视。于是顺着灯笼的光,微微露出左手手腕,对着灯光看清了镯子的模样,只见镯子通体碧绿,绿油油的像是捣碎的青草汁,好看得紧。
尽心尽力将颜鸢送回到栖玉阁前,门口早有碧珠等着。
见到颜鸢的身影,碧珠忙提着灯笼上前接应,行礼问安:“小姐,总算回来了。”
颜鸢对着碧珠微笑,转过身对着杏柳吩咐:“快回去罢,告诉娘亲我回了栖玉阁,叫她别担心。”
杏柳称是,行礼告退,顺着来时的路回去。
“小姐,你都不知道,今日小厨房烧了你喜欢的葱?大排呢,可香了,真可惜……”碧珠巴巴地等着颜鸢下学回来,却没等到人,只等到定远侯夫人派院中的丫鬟来传信说颜鸢今晚在夫人院子里用晚膳的消息。现在等到了颜鸢,忍不住撒娇似的说道,像是在遗憾又像是在抱怨颜鸢晚上没有在栖玉阁里用饭。
颜鸢知道碧珠与碧云这两个丫头想必是等了自己许久,闻言笑道:“好碧珠,别急,明日晨间我吩咐柳大厨给你烧一碗大排面,保管叫你一路香到胃里去。”
碧珠嘴上不吭声,脸色却收敛了几分,显得有些认真。颜鸢见碧珠没回应,看了一眼,心知肚明碧珠对自己的回应不大开心,解释道:“知道你等了许久,这面算是小姐我给你赔罪,你不是说这葱?大排很香吗,就叫你好好地吃上一碗。”
碧珠听颜鸢好声好气地对着自己一个侍女认真解释,心中的气立马散了,转笑道:“那奴婢要吃两块,碧云也要来一碗!小姐,你都不知道我们俩眼巴巴等了你多久。”
“是是是,你和碧云都有,一个都缺不了你们的。”颜鸢晚上心情上佳,和碧珠你一言我一语气氛轻松。
碧云在屋内听到越来越近的人声,立马迎出门,见到颜鸢笑道:“是小姐回来了,奴婢已备下了热水,小姐若是要洗漱,吩咐一声便好。”
颜鸢进屋,脱下外裳,笑吟吟地夸碧云:“真是贴心,我现在便去盥洗室洗漱,净了身子好叫我舒坦舒坦。”
碧云应声去安排颜鸢沐浴所需的其它物件,碧珠看着碧云忙碌的身影,起了逗弄的心思,笑着说:“碧云,小姐方才说明日让柳大厨给我俩烧大排面呢!还不赶紧谢谢小姐。”
碧云顿了顿手下的动作,有些疑惑,还不等她反应,颜鸢便笑骂碧珠,“你这丫头忒坏,自己还未道谢,就指使碧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