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腾连忙问道:“李大夫你可确定?这是什么毒?如何解毒?”
“老朽不曾治过这种毒,但是我师傅曾经接触过这样一个中毒的医患。人在中毒后时冷时热,就像在冰火两重天之中不断来回,失去知觉五感不灵。我师傅称其为冰火毒。此毒一般是以冰黎草的汁液混以酒精催化而成,暂无药可解。”李大夫的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
“究竟是谁这般歹毒,要害我们王爷。”玲儿情绪激动,十分担心萧澈,“楚统领,你快回想一下,昨日可有什么人有嫌疑?快些找出凶手也好逼他拿出解药!”
“玲儿姑娘,冰火毒尚未有人研究出解药。”李大夫沉沉地叹口气,用毒之人当真歹毒,中毒之人当场不会发觉,而冰火毒正是根据酒精的多少来决定发毒时刻的早晚,喝酒越多则越早发觉中毒,若是饮酒较少,则冰火毒会在体内潜藏一段时间再浮现。到时真是神不知鬼不觉。
“不,李大夫,您一定得想想办法救救王爷。”楚腾紧紧握住李大夫的双肩,李大夫瘦弱清癯的身形在人高马大的楚腾对比之下显得不堪一击。
楚腾急急问道:“从前没有人研究出来,不代表您也研究不出来,世上千千万的大夫也研究不出来,对吗?”
楚腾不自觉地在手上使了力气,李大夫双臂之上宛若夹上了铁钳一样,因为疼痛和害怕而颤抖着嗓子:“楚……楚统领……,先稳住心神,不要慌乱,越是慌乱越找不到解毒之法,咳咳。”
楚腾顺着李大夫不自觉看向自己手臂的目光而发觉自己的失礼,急忙松开钳制的双手,歉然道:“对不住,李大夫,我太着急了。您看王爷现在这样子,应该怎么办?”
“老朽先开一个方子,此方子是我师傅当年传下来,用于稳定王爷目前的中毒情况应当是没问题的,但是解毒之法,以老朽一人之力恐怕难以……您看?”李大夫的目光落在床榻之上的萧澈身上,脑海中闪过无数草药的药用功效,却毫无思绪。
楚腾明白了李大夫的顾虑,萧澈千金之躯,一个府医平日里最多看治一些小病小痛、跌打损伤,但若是复杂的疑难杂症,李大夫就算自己有把握也不敢一力独揽,何况现在萧澈中的毒至今没有医书上记载着解毒之法。
“我会请来其它大夫,与您一同商量王爷的解毒之法,您现在最为紧急的便是先稳住王爷的病情,再想办法研究出解毒之法。”楚腾对李大夫说道。
“王爷这种情况,楚统领需要去宫里请御医罢,其他大夫怕是起不到作用。”玲儿担心地泪眼朦胧,忧心忡忡地说道。
“不可。”楚腾想也不想地直接驳回了玲儿的建议。
“为何不可?现在有什么名医会比宫里的御医更好寻找的吗?”玲儿不可置信地反驳楚腾,作为从宫里便在萧澈身边伺候的老宫人,玲儿在王府里向来受人敬重,平日里与楚腾也是相互礼待。但是此刻为了萧澈的安危着想,玲儿难以理解楚腾的拒绝。
“玲儿,你不明白。王爷中毒这件事不可外传。”楚腾语气十分严肃。他跟在萧澈身边多年,协助萧澈处理政务上大小事情,许多事情更知道利害关系,此刻往宫内递上萧澈中毒的消息,不仅保不住萧澈,还会给福寿宫递刀子,让萧澈死得更快一些。
但是这些话却没法摊开给玲儿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