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鸢没说话,阖眼养神。
最近,萧澈似乎特别忙。否则,按照往常的情况,他此刻一定已经等不及过来瞧她。
阿澈,你在忙些什么呢?会是颜莺说的那些恐怖的无稽之谈吗?
晚膳前,萧澈来了栖玉苑。
颜鸢听到熟悉的脚步声,掀起眼皮,先入目的是一双绣着修竹以金线描边的玄色织锦靴,萧澈着月白色锦袍,一双狭长迷人的眼此刻也正凝眸看着她,目露关切:“鸢儿,你今日脸色怎地这么差?可是哪里不舒服?怎么也没遣人去请大夫?”说着,坐在榻边伸手摸了摸她的脸,又执了颜鸢的手,摩挲了会。
萧澈低沉的嗓音里满是温柔的担忧和关心。
“我没事,约莫是夏日困怠,提不起精神来,脸色差了些。”颜鸢此刻面对他总是不太自然,想把自己的手从萧澈手中抽出来。
于是安抚地拍了怕他的手,“夫君不必忧心。”
颜鸢顺势抽回手。
手上温软一空,萧澈一怔。两人之间静了一瞬。
萧澈想起她不乐意寻医问药,怕喝苦药的性子,手指轻点了点颜鸢的琼鼻。
“你好好地,我便不会忧心。若是明日还是这般,就听我的去请大夫来。”萧澈温声说道。
“嗯,鸢儿知道了。”颜鸢温顺了答应下来,“夫君也要爱惜自己的身子,不要太过操劳。”
萧澈心中一暖,大掌抚上颜鸢绸缎般光滑的长发揉了揉。又取了一缕发尾在手指间缠绕着,“等忙过了这一阵就好。鸢儿最重要的事是你要照顾好自己!这样我便不会有后顾之忧。”
颜鸢冲他浅笑,不再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