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算没有了凌赫，还有你的事业，和你的家人。”
“可是我，我除了一个发疯的妹妹，我再也没有家人了。而且，我也没有了事业……”
“……”
陶昕然说着，眼底的光越来越暗淡，最后，她无力跪坐在地上，看着一个地方发呆。
“以前我觉得，自己好像拥有全世界。我有显赫的家世，有朋友，有爱人。”
“但是现在我才发现，身边的这一切都慢慢不见了，只有凌赫还在我身边啊……”
陶昕然说着，双手捂脸痛哭起来。
沈悦心里难过，像是压了一块大石头。
陶昕然在她的面前，从来都是高傲的样子，像现在这样，卑微到了尘埃里，实在是让人唏嘘。
沈悦想要安慰，又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陶昕然现在最想要的东西，沈悦是给不了她的。
“陶昕然，你现在跟我说这些不觉得没有什么用吗？”
“你现在可以把这些话去跟凌赫讲，要是凌赫想要回到你的身边，我随时同意。”
“……”
沈悦做不到把裴凌赫拱手相让，但是让裴凌赫自己选择，她还是能接受的。
要是裴凌赫真的想要回到陶昕然的身边，沈悦很清楚，自己也阻止不了。
“沈悦，你真的愿意让出凌赫吗？”沈悦的话像是给了陶昕然无尽的信心。
沈悦想要告诉她，自己并不是这个意思，但是现在也懒得解释了，她只想快点离开这个让人窒息的地方。
陶昕然眼底闪过希望，缓缓从地上起来。
她弯着身体的时候，脖子上戴着的项链，从衣服领口滑落了出来。
沈悦看到项链上的吊坠，只感觉一颗心往下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