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赫，你信吗？就算是到了现在这个样子，我也一点不后悔自己的决定……”
“要是时间重新回到当时，我还是会奋不顾身救你的。”
陶昕然眼神坚定，想让裴凌赫明白她的心意。
裴凌赫不着痕迹吸了口气，这份心意他可承受不起。
“其实当时你一把推开我母亲就行的，完全没有必要上前帮我挡刀。”裴凌赫缓缓开口。
之前沈悦和顾晚柠讨论的事情，裴凌赫也想到了，此刻说了出来。
他说完之后，就看着陶昕然的反应，想从她的表情，看出一些端倪。
只见陶昕然缓缓摇摇头：“当时情况紧急，我没有想你那么多，只想着你母亲手里拿着刀，要是被我推一把，倒在了地上，被刀伤到了，就糟糕了。”
裴凌赫沉默：“……”
这样说起来，一切似乎也是合情合理。
在很短的时间，人做出的决定，往往才是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陶昕然现在这样说，说明她对于裴凌赫的母亲，是真的好。
哪怕是当时那样的情况，她心里担心的，也是裴凌赫母子俩。
“昕然，你知道的，就算你为我做了这么多，我除了在物质上弥补你之外，其他的也不能做什么。”裴凌赫神情沉重，不想陶昕然有什么期望。
陶昕然虚弱笑了笑：“凌赫，我做这些，并不是为了要回报的。”
“只要你幸福，我做什么都愿意……”
裴凌赫：“……”
陶昕然越是这样说，裴凌赫越感觉心里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