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翟家三叔公和翟二爷,翟三爷询问的时候,李郎中回答的话和之前一般无二。
屋内的血腥气就算是开窗户通风了,还是有些残余。
翟家三叔公和翟二爷翟三爷以不打扰翟大爷休息为由,了解了情况后又安慰了陆氏几句,他们就回了。
翟二爷回到家,管家立刻迎上去。
“老爷,您可回来了,有客到。”管家说着话,朝着东南方向扬了下巴,“大少爷正在招待。”
东南方向,那是散州平洲知州府的方位。
涠洲城属于直隶州,辖下各散州。
各散州又有知州管理,虽与涠洲知州职位相同,可权利相比,散州知州还差一些。
即便如此,对于商贾翟家而言,那也是不能轻易得罪的。
何况,平洲知州对那年轻人尤其恭敬,可见身份在知州之上。
翟二爷立刻去了前厅。
他姿态摆得很低,谄媚二字被他表现的淋漓尽致,“邱公子,多有怠慢,还请见谅。”
邱公子邱修彦稳稳地坐在椅子上,眼皮稍挑,目光扫了一眼翟二爷。
翟家在涠洲是做海货生意的大族,尤其是那海蚌中的珍珠,当真是暴利。
翟大爷不识趣,他只能退而求其次,选上翟二爷。
当然,翟二爷能与他合作的前提,便是翟二爷做翟家掌权人。
邱修彦说道:“翟二爷,您这办事的效率未免也太慢了,你需知机会不等人的道理。”
翟二爷刚刚坐下,闻言,心里咯噔一下,回话道:“还请邱公子再给我七天时间。”
邱修彦呵了一声,“翟二爷真当我是过来观海的吗?”
翟二爷对儿子使了眼色,待儿子走出去,他说:“本来万无一失,只是临时出了岔子,我那大侄子并未出海去寻他弟弟,生意上的事我大嫂咬的很紧,坚持让我大侄子掌管。”
邱修彦摸着衣袖上的花纹,不理睬对方,他只要结果,可不喜欢听借口。
翟二爷也没一直说,直到大儿子翟骞将他提前准备的礼盒拿来。他将礼盒打开,“这是翟某为邱公子准备的。”
檀木制作的礼盒中是珍珠,三颗鸽子蛋大小的白珍珠,光泽莹润,其余二十颗小珍珠颗粒均匀,紫色当真是靓丽。
“翟二爷此举,显得我不同意宽限几日,就是为了这些珍珠。”
“翟某绝无此意。”摘二爷将木盒阖上盖子,双手奉上,“上次在赵知州府上与邱公子有缘见面,实乃翟某荣幸,这是翟某给邱公子补上的见面礼。”
邱修彦站起身,单手接过那木盒,“既然如此,我就收下了。翟二爷,你可得该舍就舍,切莫因为不忍误了自己一大家子的前途。”
“是”
“那行,你忙吧,我回了。”
翟二爷和翟骞跟在邱修彦身后,不过才走出前厅,就听邱修彦道:“翟二爷和翟少爷留步吧。”
目送邱修彦离开,直到见不到了,翟骞敛去了脸上的笑。
不说那二十颗小紫色珍珠的值多少银钱,单单三颗罕见的鸽子蛋大小的白珍珠,少说也得几十万两。
邱修彦说收就收了。
翟骞说:“爹,邱公子这样贪心,咱们与他合作,怕不是与虎谋皮。”
翟二爷睨了一眼儿子,说:“骞儿,有舍才有得。”
顺利把大哥的生意和出海的船只,还有那十几位潜海的能人都紧握在手里,送出去的银钱,会翻着倍的回来。
去盛京发展,女儿还能……哈哈,到时候要钱有钱,要权有权,前途不可估量。
这些,翟二爷没有说给翟骞听,怕他得意忘形,在外人面前露出马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