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个人伪装的太好时，是不会让人看出来的。
董薇晗让张阿三离开，屋内只剩下三人的时候，她问：“罗忠，小星找了多少人了？”
临出发，董薇晗让宋氏转告小星，让他找无父无母的小乞丐。
罗忠正愧疚呢，乍一听这个问题，有点没跟上董薇晗的思绪，“啊？......噢，小星找来了八个孩子，男娃五个，女娃三个。孩子们都挺听话，还跟着我和栗强学功夫，很努力。”
“小星办事还挺快。那你让两个男孩子去盯着张阿三，确定他和钱广辉有没有联系。”董薇晗把高老大的家住地址从记录簿上翻找出来，指给罗忠看，“从你手里骗去的酱油料酒都送到了这个地址，你过去在酱油和料酒中加点料，不管你加什么，吃不死人做卤味又有怪味就行。”
罗忠很想问加什么东西，可董薇晗不说，一定是要他自己琢磨了，“那，我就先走了。”
董薇晗摆手，“嗯，走吧。”
罗忠转身，走两步又折了回来，他把作坊账册和他的账册都拿起来，“瑞子兄弟，账册我拿走重新对着写一遍，你的签名也换个写法，换好了告诉我。”
董泽瑞点头。
罗忠大步离开。
董薇晗用手指敲着那一张张单子，“二堂哥，这单子都一样，说明钱广辉手里有过这个单子，他找人模仿你的笔迹写了几张，或者十几张。
你稍晚些去找柱子他们，让钱广辉尝尝套口袋是什么滋味，并打断他的双腿，让他在炕上坐一辈子，省着总来咱们眼前蹦来跳去。”
董泽瑞听了这话，心尖抖个不停，“薇妞堂妹，这样做是不是……”
“二堂哥”董薇晗打断董泽瑞的话，声线凌冽，很显然，她对董泽瑞动怒了，“我给过他机会，是他不知悔改，过河拆桥，把作坊逼到停工赔款没生意做，既然他不仁，就别怪我不义。
还有钱广文，别以为他在舅爷爷面前闹一闹就是个好的，你别忘了，他可听他娘的话搓磨过二姐，现在为什么对二姐好？你仔细想想吧。”
董薇晗气冲冲出了屋，直接去了后院。
到了后院才发现，清洗猪肠子等食材的人，回来的并不多。
董薇晗重新回了办公屋里，拿起员工登记簿又回了后院。
这期间，董泽瑞对她欲言又止，董薇晗连个眼神都没给。
重新回到后院，董薇晗说：“我点名，喊到名字的人回一声。”
点完名，董薇晗准备去后院的灶屋。
这时，有人问，“董姑娘，点名没有来的人，会怎么样？”
董薇晗看了一圈，视线在每一个人身上扫过，“没来的人就永远不用来了。对了，各位，没来的人里面有你们相熟的人，把我的话说给他们听，也省着他们再过来白跑一趟。”
说完，董薇晗抬步便走。
“董姑娘这是在清理人呢。”
“是呗”
“董姑娘真厉害，一回来就有这么多食材。”
“哎呀，那边还想看着作坊黄摊子，他们是看不见了。”
“嘘，你不怕董姑娘知道你去过那边赚钱？”
“我是去过，可那时候作坊停工，我也得生活啊，董姑娘应该不会怨怪我。”说这话的人心里也没底，声音越来越小，最后直接闭嘴。
董薇晗进了灶屋，挨个点名。
果然，签了死契的奴才就是安分一些。
确定了人员，董薇晗回了办公屋。
她把登记簿放在董泽瑞面前，“我这些食材不用褪毛刮毛，处理清洗方便，做活儿的人用不上那么多，这些打着红叉的人不再用了，你写个告示贴到作坊门口和门脸店外，打叉人员回来直接让门卫挡了。”
董泽瑞即刻铺纸，提笔蘸墨就写。
等墨干时，他说：“薇妞，我想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