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沮丧,当初大堂哥学做炸黄豆,手都被我抽红了,白搭了二十多斤豆子才学会,两位表哥继续努力。”
董薇晗把两样花生分别倒进盆里,转身走出厨房,“两位表哥,不管是炒花生,炒粉还是熬糖汁,火候不能急。花生做好后自己尝尝,再吃我做出来的花生,有了对比,先仔细琢磨琢磨差在哪,然后再继续做。”
董泽瑞跟在董薇晗身后走出厨房,“这次怎么没抽手心?”
“大堂哥把占便宜说得冠冕堂皇,我不爱听,踅摸个法子给他点教训罢了。”
说着话,董薇晗推开了主屋的门。
董泽瑞当初就猜对,这会儿抿唇笑了。
忽然,他听到唔唔唔的声音。
他拉住董薇晗,“屋里有人?”
董薇晗点头,“你也认识他们,一起见见。”
进了屋,董薇晗用火折子把油灯点亮。
董泽瑞见着栓子,柱子和斗子,横眉怒目,“上次已经轻饶了你们,居然还来偷,这是逼着我们把你仨送衙门啊。”
三个人脑袋摇晃的跟个拨浪鼓一样。
莫名其妙被抓来,反抗时又被揍了一顿,现在还疼呢。
本就委屈,绝不能再被诬陷。
“薇妞,别再放过他们,我这就去章家。”
董薇晗赶紧拉住董泽瑞,“二堂哥,他们没偷东西,是我要见他们,这才让沈大哥把他们绑来了。”
柱子瞪大眼睛,要见他们说一声就好,干嘛用绑的?
董泽瑞见董薇晗不似说假话,迈出门槛的脚收了回来。
“布团拿了别叽歪,不然还把你们嘴堵上。”董薇晗威胁。
柱子三人连连点头。
布团被拿开,柱子三人阖上嘴又张开,反复几次。
“董姑娘,你见我们有什么事?”柱子问道。
“两件事,第一,赵家怎么样了?”
栓子说:“他们翻地撒了菜种,黑天白日的在地头守着。”
现在种下菜籽,两个月以后,几亩地的菜,长的再差,赵家还能赚一笔。
“长出苗了吗?”
“长出小绿苗了,他们每天挑水浇地,就盼着菜苗赶紧长呢。”斗子回话。
董薇晗咧嘴笑,露出八颗小白牙,“那就先让菜苗长着,凉他们一个月,等他们疏于防备,你们再去毁了。”
“董姑娘就是不说,我们也正是这样想的。”柱子说:“那第二件事是什么?”
“赚钱的事,你们干不干?”
董泽瑞一直没说话,这会儿插言道:“薇妞,他们是偷儿,你用他们,这不是往自己身边放大老鼠嚒。”
董薇晗眼眸微眯,眼缝中流露出阴狠的寒芒,“三位,沈牧良揍人狠不狠?”
拳拳到肉不说,力道又好像穿透肉捶在骨头上,亦或是五脏六腑,岂止是狠。
柱子三人连连点头,面上流露着惧怕的神情。
“知道他揍人狠就行,你们跟着我做事手脚还不干净,我就把你们丢给沈牧良当木桩子使。”
“不要不要”
“我们一定不偷。”
“我们听董姑娘的话,你让我们干什么,我们就干什么。”
三人纷纷表态。
威胁够了,董薇晗又开始苦口婆心地劝说。
“我知道,你们是怕被揍才会向我服软。不过,我在这儿和你们说几句实心嗑。
你们也老大不小了,总这么混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瞧着和你们相同年纪的人都娶了媳妇当了爹,你们仨就没有想法?
小偷小摸被抓后的惩罚是不重,可你们就打算偷一辈子吗?等到岁数大了,跑不动了,你们怎么办?
还有啊,你们现在不顾及坏名声潇洒自在,害的你们爹娘被人瞧不起戳脊梁骨不算,娶不上媳妇没有儿子传宗接代,那岂不是成了绝户,你们也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