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被抓来之前就被沈牧良警告过一番。
一口咬定是钱广辉雇他们俩抓董沫晗,以此向董薇晗要赎金。
钱广辉心慌不已,强装镇定,梗着脖子否认,“胡说八道,我根本不认识你们。”
“少狡辩,你以事情没成不付钱给我们,我俩把你揍了一顿,你身上的伤就是证据。”其中一个男人瞪了眼睛。
他们被沈牧良抓住,是他们技不如人,这个混账玩意赖账,可恶至极。
董薇晗冷眼扫过去,“广辉表哥,为了证明你的清白,把衣衫脱了。”
钱氏心里擂鼓一般,瞟到钱广辉一霎躲闪的神色,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同时,她也很失望,竟然跟她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这件事坐实了,钱家的脸丢尽了。
“薇妞,你一个姑娘家,别什么话都往外说。”钱氏教训道。
“奶说得是,我也是气糊涂了才口无遮拦,那就姑娘媳妇等回避,由爷爷亲自盯着。”
说完,董薇晗领着董沫晗进了董芳娟的屋子。
董芳娟深信董薇晗,紧随其后。
秦春和董芳萍也快步进了屋。
钱氏和秦氏等女人都背过身去。
“姑爷,我……”
董平恼火。
董大海更气,有多埋怨董薇晗,现在就多恨钱广辉。
他顾不得舅舅平时对他们这一房有多亲近,一把抓住钱广辉,三两下将他衣服给扒了。
一身的淤青红紫。
再有那俩人和沈牧良的证词。
钱广辉狡辩也没有说服力。
他试图威胁沈牧良,可对上沈牧良那双漆黑且闪着寒芒的眼睛,又不敢了。
别沈牧良没被衙役以杀人罪抓起来,他的小命就交代出去。
钱朋脸丢大了,他踹了儿子一脚,成事不足,一个丫头都搞不定。
“姑父,是我教子无方,我这就把他领回去,让他好好反省。”
钱坤没成想事情会闹这样,一张脸差点拧成包子。
丢脸还是其次,钱家的小子丫头们可被钱广辉坑惨了。
董薇晗把门拉开,比划了几下,那意思再问他,钱广辉穿上衣服没?
见沈牧良点头,她立刻走出去。
“二伯父,沫晗因为这事病了四天,广辉表哥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临走之前,把诊金和药费赔给我,一共四钱五十文。”
一文便宜没占着,还得往外搭钱。
钱朋气闷于胸,转头看向了钱氏,让她管管董薇晗。
董薇晗却抢在钱氏之前开口,说道:“二伯父怕我胡乱要赔偿,那你可多心了,沫晗就是在我奶家养病来着,我一文钱都没多要。奶,是吧?”
钱氏要说得话硬生生被堵回去,险些一口唾液没咽好而呛着。
钱广文扽了扽父亲的衣服。
钱朋咬着后槽牙,把用来做吃食买卖的银钱递给董薇晗。
董薇晗接过银钱,“天越来越黑,伯父和表哥们回去时注意安全。”
钱朋爷儿几个憋着一肚子火气走了。
钱氏厉声道:“薇妞,你跟我进来。”
董薇晗一步没动,“奶,今天落了钱家面子,你心中有气我能理解,不过我这么做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你想想,这次没成功,下次,下下次呢?难道每次都能逢凶化吉吗?真要是失了钱财还能当作破财消灾,若是堂姐和嫂子有个三长两短,又该如何是好?”
钱氏被说得无话可讲。
歹人毕竟是歹人,真要是成功一次可不会满足,只会胃口越来越大。
顺着董薇晗的话去想,别说董家人心肝乱颤,就是看热闹的人也是心中发慌。
纷纷有了一个相同的想法,那就是再进山砍柴,可不能让自己家的闺女或者媳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