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环视一周,慕采儿又柔声道,“啊宁,你去给我烧一锅热水,再给我寻一坛子烈酒来,越烈越好!”她不能等,他也等不起,时间就是生命!
“好!”李誉有些不解,有些茫然,却又坚定的抹了一把眼泪,嗖地跑了出去。
“今天谢谢你们将他送回来,这边又有急事不方便招待,等改日再请你们好好聚一聚,翠花你帮忙把他们安置好!”慕采儿开始赶人。
待人走的差不多,慕采儿这才拿过放在一旁的剪刀,站在床沿边,躬身开始剪他的衣服,伤在腰腹部出血量又比较多,挪动反倒不好。
喀嚓喀嚓,随着慕采儿,干净利落得几剪刀,**一身血迹的男人已经呈现半裸,精瘦的胸膛,结实的肌肉,以及皮肉外翻的伤口也映入眼帘。
慕采儿颇为不自在的别开视线,虽然原主与他有过夫妻之实,可是那毕竟不是她,纵然有记忆,却也无法做到感同身受,可现实情况却又不得不让她直视。
细细查看之后,慕采儿高高提着的心,这才放下几许,伤口虽然深,流血也多,但是好在没有伤到要害,只要处理得当,伤口不发炎,基本上没什么大问题。
“嫂嫂,你要的热水和烈酒!”推开门,李誉满头大汗的,将准备好的东西一一端到床边,神情紧张的看着躺在**的人,待看清他腰腹的伤口时,整张小脸,越发的苍白了。
见状,慕采儿急忙伸手捂住他的眼,一把拉入怀中,细声安慰道,“没事的,别担心,都是些皮外伤,现在昏迷大概只是流血过多,把血止住,在休息一会儿,也就没什么事了!”
安慰好人,慕采儿将被热水浸泡过的手帕拧干,一点一点,在他沾满污迹的胸膛,腰腹部擦拭,直到露出本来的肤色。
可伤口周围就比较麻烦了,因为血迹凝固的原因,粗布黏在了血肉模糊的伤口上,一时难以分离,尽管慕采儿已经努力放轻动作,和血肉模糊的伤口与粗布的撕扯分离,还是弄疼了陷入昏迷的男人。
“唔…”一声痛呼,仿佛是从胸腔深处发出的加之声线醇厚,带了几分醉人的意味,可他浑身肌肉无意识地绷紧着,让人清楚地明白他的痛楚,若非时机不对,慕采儿大抵会忍不住下手撩之。
在伤口的粗布衣服之上撒上烈酒,消毒的同时,也能软化血迹,轻松的剥离衣服,在撒上烈酒的刹那,李威的身体紧绷得越发厉害,连呼吸都粗重了不少。
经过慕采儿小心翼翼的几番努力,终于将整块的粗布衣服揭下,浓浓的血腥味霎时在屋内弥漫,李威的右腹部,赫然呈现出一条三寸多长的口子,足有指腹宽,周遭还有少数的小口子,不断有殷红的血往外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