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得好,最危险的地方亦是最安全的地方,她得找个最最安全的地方,等着玄羽来救她,于是乎,她又折回了回去,不过不是干那等蠢事,而是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虽说蓝彻曾是凤诩国国君,但是若他兴风作浪的话,不如帮玄羽将他镇压下来,然后软禁起来,既然他平乐侯什么的不愿意做,那就当个吃软饭的,只要不伤了他的性命,怎么样都行。
打定主意,凌小染又乐哉乐哉的回了客栈,不过这次不是当人质,而是去当卧底。
夜莺趁着夜色离去,还未走多远,就敏锐的察觉到身后有人跟踪,她脸上挂着一抹讽笑,在屋檐上几个纵跃,便径直跳下屋檐,大赤赤的进了一间农舍。
进了农舍,夜莺连忙藏了起来,不消半刻,果见有人从屋檐上走过,听那脚步声轻盈,来者轻功甚好,应是专为蓝彻打探消息的,夜莺心底冷笑,那人在院子里徘徊了一阵,然后离去。
夜莺等那人离去后,又等了一刻钟的时间,见没人追来,她才迅速闪出屋子,趁着夜色向西北方向飞去。
客栈内,蓝彻将隐在暗处的影卫全数调出来去追揖凌小染,自己则在屋里生闷气,他怎么也没想到,三年不见,蓝小染倒是长本事了,敢阴他,只要让他捉回来,他非得拔了她的皮不可。
正当此时,一名追踪夜莺的黑衣人回来,轻叩了三下门,听到蓝彻的声音,他推门而入,蓝彻神情阴霾,冷道:“怎么样了?追到夜莺的落脚处了没有?”
黑衣人恭敬的跪在地上,道:“主上,夜莺落脚在西北方的一家农舍里,看那样子,玄羽似乎不在,您要不要派人先去将夜莺捉来。”
“废物,捉一个夜莺有什么用,朕要的是玄羽的项上人头,通知下去,将那农舍包围起来,夜莺已经到了,估计玄羽到来也不会太久。”蓝彻满脸阴沉,继续道:“现在先别管夜莺,把蓝小染追回来再说,她才是朕手中的王牌。”
黑衣人连忙领命而去,蓝彻在屋中等了又等,出去的黑衣人陆续回来了,可是没有一人带回好消息,他忍不住大发雷霆,脾气暴躁的让搜寻了一晚,累得跟条狗似的,还要站在这里挨训,这些人本是江湖中人,因黑木令牌才受制于蓝彻,围着蓝彻奔波了三四个月,结果什么事也没做成,还得随时忍受他的皇帝脾气。
一轮训完,众人已经怨声载道,只是都克制着没有当着蓝彻的面掀了桌子,忍气吞声的退下。
蓝彻看着他们消失在房里,紧握的拳头一下子砸在桌面上,桌子顿时凹显出一个洞,凌小染扮演的黑衣人一号刚好进去,她心惊胆颤的端着饮食进去,硬着头皮将托盘放在桌上的另一面,粗着声音道:“主上,用早饭吧。”
凌小染真想捶胸顿足仰天长叹,为什么她那么倒霉,刚才跟着那大批人受完训,她出来时,正好遇上一个内急的小二,他将手中的托盘丢给凌小染让她端进蓝彻屋里去,就跑走了。
她哀怨的看着手中的托盘,自己真是找罪受,明明逃之夭夭多好,偏偏又自以为是的回来,最危险的地方果然就是最危险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