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质问,置于死地(2 / 2)

凌小染瞅了她一眼,自顾自的道:“你放心,我没那么蠢。”说着自地上撑身站起来,走到凌乱的衣堆里,弯腰拾起自己的衣服,旁若无人地套在娇躯上。

“曾经我以为亲情是真的,爱情……,姑且算是爱情吧,可是一夜之间亲情颠覆了,紧接着那个口口声声说爱我的人,却不顾我的意愿强行占有我,夜莺,你说,这世上还有什么是真的?”凌小染轻声问道,漠漠的声音穿透冰冷的空气,带着数不尽的辛酸与悲凉。

夜莺怔了怔,半晌方道:“公主,身为皇室中人,有诸多的无可奈何,有时候选择逃避不如积极面对,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结果。”

凌小染扯出一个极勉强的微笑,笑意还未到达眼底就被冻结,“以前我总觉得只要我对他们真心,他们就会对我真心,现在想想,自己的想法真是太天真了,既然他们都不想让我好过,那么我又何必让他们事事顺心,夜莺,帮我做件事。”

“公主,你想做什么?”夜莺看着凌小染的表情,想起今天早上的事情,她心底莫名的发寒。

凌小染瞟了她一眼,漫不经心的系着腰上的带子,随意的将长发自衣服里拉出来,动作慵懒妩媚,一时竟让夜莺看直了眼。

“我暂时还没想到,等想到了再说。”经过这残酷的一夜,她要好好想想未来的路该怎么走。

夜莺悄悄的吁了口气,她真是怕了公主了。

凌小染款款走到夜莺面前,看她肿得老高的脸颊,眼中掠过一丝愧疚,“对不起夜莺,让你受累了。”

夜莺一惊,慌忙道:“公主说哪里话,为了公主就是死微臣也不会皱一下眉头,何况是这点小伤。”

凌小染垂下眼睑,将那抹黯然掩住,半晌才道:“夜莺,下去吧,把伤口包扎一下,我累了。”

夜莺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转身走了出去。

身后房门合上的那一刹那,凌小染跌坐在地,泪雨滂沱。

这一刻,她所有的信念都崩溃了,孟长卿死了,她的心也死了。

泪水扑簌簌滑落下来,凌小染伸手紧紧的捂住嘴,嘶声痛哭起来,她想:哭过之后她就会变坚强,到时又能面对这样残酷的人生。

玄羽,她一定不会放过他,他不是虎视眈眈的盯着皇位么?她会让他永远也得不到那个位置。

翌日清晨,阳光穿过树叶的缝隙,在地上洒下斑驳的影,不知名的雀鸟在树枝上欢快的鸣啾。

凌小染躺在地上,冷得浑身直打哆嗦,仍不愿意到**去睡,只要想到昨夜,她就恶心得想吐……

“唔。”想到吐,她果真就吐得上气不接下气,直把五脏六腑都要吐出来。

凌小染撑着胸口,吐得两眼发红,泪水滚滚而落。

夜莺一早就等在房外,一直蹰躇着不敢进去,听到里面传来声音,她猛然推门而入,见凌小染狼狈的坐在地上,她大惊失色。

“公主。”夜莺疾步奔过去,蹲下身子打算扶起凌小染,碰触到她冰冷的手臂,她失声叫道。

凌小染抬眼望着她,模样极为可怜,夜莺心神一动,赶紧扶她起来,道:“公主,再怎么生气也别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身体垮了,就什么也做不了了。”

凌小染头晕目眩的站起来,她抚着额头,虚弱道:“我知道,我就是不想睡在那张**,叫人来拆了这张床,我不要再看见它……”

凌小染话音未落,身子一歪,已经晕倒在夜莺怀里。

夜莺房内,白髯老大夫沉稳的替凌小染把着脉,夜莺不安的在房里踱来踱去,刚才她真的被吓惨了,以为凌小染死了。

好在她只是晕过去了,将她带进自己房里,她就急急忙忙地去请了大夫来。

“老先生,公主怎么了?”夜莺见那老大夫只是一个径的捋自己的胡须,焦急的问道。

那白髯老大夫斜睨了她一眼,意态闲适的道:“年轻人,肝火旺盛,脾气浮躁可不是好事,黄芪三钱……”

“刷”一声,夜莺腰间的宝剑已出鞘,剑尖直指老大夫的咽喉,她冷着脸道:“叫你看病你只管看,废话哪里那么多?”

老大夫被吓得噤了声,专心为凌小染把脉,过了一会儿,道:“公主这是喜脉,因受了凉,伤了胎气,因此才会晕厥,待老夫开几济保胎通气的药,吃了就会没事的。”

夜莺吊起的心总算安稳落地,听到大夫说是喜脉,愣了一下,道:“喜脉?你确定你没有诊错?”

老大夫不满的瞪了她一眼,又畏惧她手中的宝剑,只得忍气吞声,道:“老夫行医几十年,还从未诊错过,公主已有两个月身孕,正是孕吐最频繁的时候,公主的脉象虚弱,全身发寒,如果这种情况再恶化下去,很有可能会小产。”

夜莺瞥了一眼**沉睡的凌小染,这才发现不知何时她已经醒了过来。

凌小染挣扎着坐起来,夜莺连忙丢了剑过去搀扶起她,她伤心欲绝的看着老大夫,嘶声问道:“老先生,我确实有了两个月身孕?”

老大夫的能力再一次被质疑,他心里极不高兴,面色不豫道:“公主若信不过老夫,大可以再去请别人来为公主诊治。”

凌小染推开夜莺,从**下来,“扑通”一声跪倒在白髯老大夫面前,哀求道:“请老先生为我开一副堕胎药,我不要这个孩子。”

“公主!”夜莺与白髯老大夫同时惊呼,夜莺是为高高在上的公主竟然向一个平民下跪,而白髯老大夫是错愕于公主竟然不要自己的孩子。

“公主,您先起来,咱们有话好好说。”夜莺连忙去扶她,却被凌小染甩开了手。

凌小染倔强的望着老大夫,两个月前正是她穿越到这个时空的那一夜,玄羽杀了孟长卿,她怎么可能会为他生儿育女?那会比杀了她还让她痛苦。

“老先生,我求你了。”说完拼命的向白髯老大夫磕头,夜莺想要去拉,却被凌小染凌厉的眼神制止。

白髯老大夫满脸无奈,俯身去扶起她,叹道:“公主,老夫行医数十年,只会救人不会杀人,不管你有天大的怨气,也不该撒在无辜的小生命身上……”

老大夫话未说完,喉咙再次被那柄锋利的寒铁抵住,瞬间那柄寒铁就移了位,架在了凌小染自己的脖子上,她满脸绝决的道:“老先生若是想看到我死在你面前,你大可以见死不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