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莺斜睨了她一眼,笑骂:“你还敢说,公主,您不知道千兰有多烦人,天天拉着我问公主什么时候回来,公主是不是在王府玩得乐不思蜀了……,我说也说不听,最后被她念得就以为公主出宫了好久似的,其实算起来,公主也才出宫两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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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顿时轻松起来,凌小染笑望着这副温馨的画面,在皇宫似乎难得有这样和谐的时刻吧,“本宫也觉得才两天而已。”时间过得真快,转眼她来到这个时空已经快两个月了。
两个月她似乎变了好多,从难以适应到逐渐适应,现在重新回想这个过程,她却感觉恍若隔世,现在她身上再也找不到初到另一个环境的无措与慌乱,取而代之的是从容不迫,或许她真跟蓝小染有些渊源吧,否则她怎么会适应得这么快。
玩笑了一会儿,千兰千墨都出去做事了,独留夜莺在内殿侍候,夜莺见此时没有人在,神色严肃的走到凌小染身边,低声道:“公主,您不在这两天,朝堂上发生了许多事。”
凌小染抬头望着夜莺,淡声道:“都出了什么事?”
“昨天皇上突然下诏,说朝上冗员过多,遂让秦宰相及卫安王爷酌情裁减,朝中大臣人人自危,这两天都去拜访两位主办大人,希望自己能留下供职。”夜莺将朝堂上的事说与凌小染听。
“好高明的计策,这样一来皇兄就知道哪些官员是秦宰相手下的,哪些官员是王爷手下的,哪些官员又是皇兄手下的,这样做又能离间两派系的关系,皇兄真是英明。”凌小染不由赞叹道,可是她与蓝彻接触过,他不像能想出如此妙计的人,这计策一定是他人所想,可谁会是替他出谋划策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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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小染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殿外就传来太监尖着嗓子高唱的声音:“皇上驾到。”
凌小染连忙起身带着夜莺来到大殿,那抹明黄色身影徐徐出现在她眼前,她欠了欠身向蓝彻请安,“染儿参见皇兄,皇兄万福。”
蓝彻脸色晦暗不明,他走过来虚扶了她一把,凌小染趁势站直身子,心底微微讶异,自己也不过回宫半个时辰,皇兄怎么这么快就来了,心底虽惊讶,她面上却也不动声色,“皇兄请上坐,夜莺,去准备些茶点送上来。”
夜莺闻言向凌小染福了福身,然后缓缓退出大殿,蓝彻这才开口,“染染,你虽与玄爱卿有婚约在身,可是这样三不五时就去王府小住,也是会招人口舌的,朕不希望朕的皇妹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的。”
凌小染瞧蓝彻神情阴郁,语气严厉,脸顿时烧红一片,“皇兄,我……”解释的话到嘴边又被她硬生生的吞下去,自己若说这两天不是住在王府,一来玄羽就犯了欺君大罪,二来自己在蓝彻心目中更不知检点,算了,由他去,他爱怎么想就怎么想。
“是,皇兄,染儿记住了。”凌小染低眉顺眼的回道。
听了凌小染的话,蓝彻的脸色才稍稍好转,他站起来环视了一圈,突然道:“朕怎么觉得永福宫里冷冷清清的,好像没什么生气一样。”
凌小染满头黑线,她总觉得今天的蓝彻很奇怪,大殿里除去他们两个,还有伴驾公公与六名宫女、十名小太监,这些人在大殿两侧每隔一丈远站两个,怎么看都是生机勃勃的,“皇兄,是您的感觉罢了,染儿就喜欢现在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