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松动了的意思。
秦孀松了一口气道：“这是自然，我骗你做什么？虽然这事皇家有意隐蔽，那是你若有心调查仔仔细细的找，毕竟还有一些蛛丝马迹。说到底，我和楚家没关系，他们死活。同我有什么相干？我若诓骗你，一旦被你发现，倒霉的还不是我，为了不相干的人我根本不值得。”
赫连川咬牙，半晌不语。
秦孀又道：“所以说啊，你报仇我不反对。但是咱们报仇是否也要先搞明白仇人是谁？你若是害了楚家，叫他们诛了九族，你自然可以在心理上觉得你是报了仇。可是事实上呢，根本不是这样啊！我倒是有个主意，你先听一听，答应帮忙出兵攻打你们的是当今皇上，屠城的小李将军又是周免的人，这两者有一个共同重要的人作为连接，那就是当今胡贵妃，你要是绑了她作为人质来要挟他们两个任何一个都该有所成效。这样才能达到你报仇的目的，所以我觉得咱们完全可以换个人质！”
赫连川从思绪中抽离出来。淡淡的瞥了一眼说的正欢的秦孀。
秦孀咧嘴笑笑：“如果有需要，我可以帮你把她骗出宫来。”
“说到底，你还是想把自己撇的干净。不想惹上祸端，你这样的人说的话不足为信。”赫连川道。
秦孀无奈：“你这人怎么说变脸就变脸，我说的怎么就不足为信了，你是觉得我要将祸患引到胡贵妃的身上撇清自己？那你可想错了，我也是为了大局考虑。现在摆明了你和周苏御是有着共同的敌人，我是在帮你们两个，皇上，胡贵妃还有周免，这些不都是你们要整治的人吗？”
赫连川笑：“是我们要整治的，还是周苏御需要整治的？说到底，你是想要利用我帮周苏御做事罢了？”
秦孀耸肩，这孩子学聪明了，恐怕是火场逃生后生出来的机灵劲儿都用在了这里，不好骗了。
“我承认我是有私心，可刚刚所言句句属实，不信你去查。”
赫连川虽然依旧板着脸，但是却没有反对。
秦孀看着他皱眉深思的模样有些好笑：“赫连先生，我倒是有件事想要问你。既然你最开始接触的是楚萝，是否是想要利用她达到报复的目的呢？我觉得最初你恐怕还没有想到利用周苏御做这样的事情，只是想要利用楚萝的感情将楚家至于死无葬身之地吧，只是最后你下不了手了。”
赫连川明显有些不满：“你自认很聪明？”
秦孀摇头：“并非我聪明，而是你表现的太明显，赫连先生何不正视自己的内心呢？你恐怕也并非对楚将军无意吧？只是碍于有着血海深仇故意退避三舍。若事实真相我所言，难道你不开心？”
赫连川：“……”
“赫连先生不妨回去考虑一下。明天我等你消息。”秦孀笑道。
赫连川再次看了一眼秦孀，眉头蹙成一个川字，深思熟虑准备要下一个重要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