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兄妹俩眉眼很像，只是程楚辞的眼睛更深邃些。也许是学医的缘故，他身上总是有种清醒自制的气质。对，网上流行的说法，禁欲系医生。
点了程诗节最爱的火锅，她埋头苦吃，反正和哥哥也说不到几句话。
勺子刚要触碰水果盘里的芒果粒，程楚辞就把盘子端到他那一边，“芒果吃了过敏，你晚上还要不要上班。”
程诗节欲哭无泪：“就一小块不会怎么样的，我之前都试过了。”
哥哥还把他当作小朋友。她四五岁的时候吃芒果过敏，人直接晕厥过去，吓得程母明令禁止家里不准出现芒果。
从小到大，程诗节都渴望能大口朵颐，享受芒果自由。大学时有人送了她一杯杨枝甘露，她喝完脸肿了一晚上，第二天才恢复。她不放弃，拿自己做实验。发现芒果切成小丁，她尝一口，满足且不会有过敏反应。
程楚辞在字里行间察觉到不对，眉头皱起来，“你试过多少回？”
她赶忙把话题岔开，夹着毛肚心虚地说：“哎呀，没事儿的。不过哥哥你这回怎么借调过来了，要多久啊。”
“借调半年，当作实习经历。”他似乎心事很重，眼神里盛满疲惫，“过敏不是小事，芒果别再吃了。”
程诗节点点头，在哥哥工作的关键点上，她乖乖听话不让他担心。“那你住哪啊？”
“医院有安排宿舍。”
“你不是有房子吗？我这两天就给你打扫好，咱们兄妹住一块也有照应。”
当初程诗节来市里工作，程父程母考察了各个楼盘，综合安全性和地理位置，选择了她现在的小区。一层两户，一户买给程诗节，另一户则是给程楚辞准备着。如今，倒是派上用场了。
程诗节家的装修是她自己设计的，而程楚辞那一户则是她按照北欧精简风找的设计师，图纸给程楚辞看过，他只提出所有墙面都刷成白色的要求。自从装修好，程诗节再没进去过，她嫌弃色调过于单一。
如今是要进去好好打扫一番，要不喊上林净一块帮忙吧。
吃过饭，程诗节开车回家，程楚辞赶赴医院开会，两个人的车汇入川流不息的车海，往不同方向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