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特地请了大师在花园中找了一块最适合种桃花的地方,本打算早上和骆寒宵将它种下去的。
但实际上,骆寒宵已经醒了好长时间,宛儿还像是一只小猪一样沉睡不起。
骆寒宵站在床边看着凤宛儿,一脸讥笑,“谁说今日要种桃枝的,怎么现在还睡着没有动静……”
宛儿朦胧中,似乎听见有人在讥笑自己,她立马翻了起来,虽说身上还是软绵绵的,但在气势上她不能输:“谁说我起不来的?我这是在等你叫我!”
骆寒宵一点都不信,方才宛儿的呼噜打得比谁都响,就在听见自己的声音的那一刹那才突然起床的。
宛儿虽然心虚,但绝对不能在其实方面输了,她立马翻下了床自己穿起了衣服。
骆寒宵则穿戴整齐地坐在椅子上外头看着宛儿,还假装不耐烦的样子,“快点了,皇上今日在宫中设宴了,树种好了可还要梳洗换衣服准备进宫的……”
宛儿将这件事情给忘了,原本慢慢吞吞的动作突然间就变得特别快了起来,就像是装上了一个电动小马达一般。
二人带着桃枝来到了宛儿找人测算的位子。
骆寒宵在这块地上来回地转着,总觉得这里原先不是这个样子,虽说侯府非常大,但骆寒宵也不至于府中花园长什么样子不知道吧,在宛儿测算过的这个地方,先前明明是一座凉亭……
宛儿见骆寒宵发现了,立刻变得心虚了起来,她挠着头尴尬地笑了一声:“如今还是早春……要这个凉亭有什么用,正好测算这座凉亭的风水贼好,我就下令让人将亭子给拆了……”
骆寒宵背着手,“那若是夏日我想乘凉了怎么办?躲树下?”骆寒宵拎起了这根还没有他小拇指一半粗的桃枝。
宛儿的笑容更加尴尬,“听我狡辩,只要我们能等,早晚有一天这棵桃树便会亭亭如盖!”
看着宛儿这样雄心壮志,骆寒宵不忍心告诉他,这个桃枝是他从河边折的,长出来就是那种矮小的样子,别说亭亭如盖了,就是比人高都不成……
夫人的面子还是要给的,骆寒宵干咳了两声,“那……种吧,今年夏天先给我盖一个新的凉亭对付着用吧。”
二人很快乐地将这一根桃枝种了下去,当然,只是宛儿自己觉得很快乐,骆寒宵一直在担心夏天去哪里乘凉的事情。
结束了之后,两人立刻前去梳洗打扮,再出来的时候两人都是容光焕发的模样。
“好样啊,越发精神了,简直就是人模狗样!”宛儿不忘记损骆寒宵两句,而骆寒宵也欣然接受了,经历了这场战事,他觉得宛儿对自己是多么的重要,气他可以受,只要别让自己心爱的女人吃苦就好了。
庆功盛宴,自然是喜笑颜开的场面,就连跳舞的舞女都上了好一个档次!
在庆功宴上,小皇帝大肆表扬了一下骆寒宵,虽然年纪还小,但为了向骆寒宵表示自己的感谢,小皇帝还是端起了酒杯和骆寒宵喝了一杯。
这在凤国的历史上可是绝无仅有的一回啊,皇帝亲自敬酒,对于臣子可是偌大的荣耀啊!
今日的时光就这样过去了,宛儿一个人在家的时候为了派遣寂寞,就写下了好些等骆寒宵回来了之后做的事情,今日已经将种桃枝的事情做完了,现在可还有一件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
儿子现在已经将近七个月了,已经能够咿咿呀呀地说一些简单的句子了,可这个可怜的娃还连一个自己的名字都没有。
“嗯,是时候带着他去云隐寺了,到时候顺便见一下罗文秉。”骆寒宵听着夫人的不满连连点头。
此时非常重要,第二天骆寒宵便带着夫人往云隐寺赶去。
才没有到门口,远远地便看见了一个和尚正在扫地,背影甚是熟悉,走过去一看竟然是罗文秉。
“阿弥陀佛,贫僧有礼了。”罗文秉对二人行了个礼。
“好家伙,还有模有样的……”宛儿在心中默念道。
“施主来寺中可是有事?”罗文秉询问了一下。
骆寒宵实在不习惯这样的称呼,立马要求罗文秉改回原来的样子,对着自己熟悉的人可就不必要这样了。
可没有想到的是,罗文秉现在可不点都不听骆寒宵的话:“贫僧法号慧空,世间已经再无罗文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