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儿和骆寒宵一同坐在马车上,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不一样的想法,太上皇如今已经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了,宛儿知道这个时候他召见骆寒宵是什么原因。
如果宛儿不一起前去的话,只怕骆寒宵这次将会有去无回。
宛儿侧了头,微微皱着眉头,眼神中略带着一点点悲伤,兴许皇宫的确不是骆寒宵最终应该归属的地方吧,等到将韩燕儿的事情解决完毕她就和骆寒宵提隐居的话。
骆寒宵注意到了宛儿的目光,作为一个男人,竟然时时会让夫人担心,他实在不是一个称职的夫君,他将宛儿的手窝在自己的掌心,冰凉柔软,就像是一捧清凉流动的水。
皇家的马车分外平稳,骆寒宵有了宛儿的陪伴,心中也都安定了好多,太上皇不管再怎么丧心病狂也不会拿自己的侄女来开玩笑,总还是会留一些面子的。
马车停了下来,两个人的心突然间狂跳了一番。
为什么会被请到宫中,骆寒宵的心中清楚,宛儿的心中更明白,自己这个舅舅向来都是多疑的性子,想必对骆府最近的变化颇有情绪。
凤国毕竟还是姓凤的,若是流到了骆家手中,那可还算是什么凤国,就算凤宛儿嫁到了骆家也不可以!
皇上穿戴好了衣服端坐在宫殿上,看着时间骆寒宵应该已经来了。
果不其然,不要他催,骆寒宵就来了,身边还跟着凤宛儿……
太上皇轻笑了一声,凤宛儿如今可能已经忘了自己是姓凤的了,嫁进了夫家就忘记了自己更重要的身份,无论何时,凤国的利益都要摆在第一位。
外面的阳光照射进来有些刺眼,没想到这个时候的阳光也是这样的明媚,都已经深秋了还是这样令人睁不开眼睛。
两人来了太上皇的宫中,见着此时他已经端坐在了一遍,周围的侍从一个个都低着头整齐地站着,一种无形的压力就在两人的心中蔓延了开来。
和原先的寝殿想必,这个地方反而更加雅致了,但不管怎样雅致的环境都没有办法让太上皇焦躁的内心慢慢静下来。
太上皇没有看骆寒宵,倒是一个劲儿地打量着宛儿,这个还是如今已经长这么大了,似乎已经过去了好长的时间,可想起来似乎也没有很长,只是短短几年而已。
太上皇突然想起来宛儿回到皇城时候的样子,那时候自己还很年轻,身体也分外硬朗,干什么都不吃力,甚至熬夜处理政务第二天上朝的时候依然还是神采奕奕,可就这么几年的时间,他就变得病魔缠身,大大小小的问题就全都浮现出来了……
而变的何止自己,眼前的凤宛儿也变了不少,曾经她做什么都想着凤国,都想着自己的母亲长公主,可如今竟然被这样一个男人**住了,什么都变了!
太上皇甚至还听见骆寒宵忽悠宛儿隐居的事情,如今见自己要训斥骆寒宵,竟然直接跟了过来,其实就是不信任他这个孤家寡人罢了,在她的心中,骆寒宵这个男人已经是她的全世界。
“温良到这来。”太上皇对宛儿招手。
骆寒宵突然一惊,更加强烈的压迫感向他袭来,心中顿时间有了一种不好的感觉,似乎事情马上就要发生什么……
宛儿犹豫了一下,眼睛微微睁大想努力看清楚太上皇心中在想些什么,可当两人的目光一对视,宛儿顿时便败下阵来。
凤家人的眼睛中都是有神的,就算不做什么表情,光看着他们的眼神就能够看出很多的情绪,她的母亲长公主如此,如今面前的太上皇亦是如此。
宛儿最终还是缓缓地来到了皇上的面前,若此刻她不来的话,恐怕太上皇会更加迁怒与骆寒宵,对自己也不会有多少的情面了,到时候自己来这里可不就是添乱的嘛。
宛儿站到了太上皇的身边,很抱歉地看着骆寒宵,此时此刻她似乎为他做不了什么事情了。
“赐座。”太上皇的声音分外低沉,听得人仿佛身上顿时间压上了一座山峰一般。
宛儿慢慢地坐了下来,太上皇这是执意要将骆寒宵看做外人啊,只给宛儿赐座而让他站着。、真正的审讯现在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