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已经在经差不多了,众臣都已经臣服了,还有些小鱼小虾的暂且放过也没什么问题。
“来人,拖出去,二十个板子,”皇上不带有任何情绪地说着,他环视了一周,“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众人低着头,一片鸦雀无声。
见没人说话,皇上便散了堂,小和子小心翼翼地搀扶着皇上下了高高的台阶。
出宫的路上,众人都是围成一团三五成群地聊着方才的事情,只有骆寒宵一个人形单影只没有人敢和他在一起走。
“谄媚!”他似乎隐约间听见有人骂了自己一声,他笑笑咧了咧嘴,没有将他放在心上。
他正要准备走的时候,身后突然有人叫了他一声,骆寒宵回头,原来是许久未见的薛将军。
只知道先前他去戍守边疆了。也不知道如今竟然已经回来了。
“亲政王不知可否有空?”薛将军很明显变得拘谨起来了,众人将目光投了过来,这个闷货什么时候和骆寒宵站一队了?
两人一同回了骆府,薛将军本身也没有什么事情,只是递了好些鹅蛋过来。
骆寒宵满脸不解,为何要送这些东西过来。
薛将军见他一副不解的样子,以为是自己的礼过于薄了,脸上也是一副不好意思,“安道宽那件事情以后,皇上就对朝堂上所有的武将进行了搜查,只恨我那不争气的儿子,当初竟然和安道宽有往来,皇上震怒,将薛家给抄了,我那孽子也是被处死了,当时我还在边疆,皇上急召我入宫,看着我为凤国戍守边疆这么多年也就留了我,让我戴罪立功。”
骆寒宵微微点头,他也是知道发生什么了,薛将军此次来找他,恐怕就是为了能够让自己照看他一下,如今他是罪臣之身,在朝堂上也是形单影只,有人在暗地里能够帮着自己,也算是走得稳当一点了。
薛将军一直都是忠厚的人,如今家中.出了这样的事情,就连骆寒宵也跟着为他感到惋惜,当初薛将军就是自己的父亲提拔上去的,如今就算看着父亲的面子也是要帮他一把的。
骆寒宵留着薛洋吃了午饭,行军之人断不会作假,看着他狼吞虎咽的样子就知道日子过得不是很好。
薛洋一边吃着,一边还解释着方才送来鸭蛋的功效。
“我爹啊先前是养鹅的,下出来的蛋那时最好不过的,当时富贵人家的小姐怀孕了,做了几十里的马车也要赶着来买我爹的鹅蛋,现在我爹没了,但家中还有个老奴,她知道怎样才能养出好鹅蛋,听郡主怀孕了,我特地从我家老奴那里拿了些过来,”薛洋顿了顿,似乎又触及到了他的伤心事,“你看我这宅子也没了,现在只能住在巷子里的一个破房里,也给不了什么好东西,就只能松懈鹅蛋,还请您不要嫌弃……”
薛洋是语气格外的低沉,和当初骆寒宵简单的判若两人,当初他们都是雄姿英发的模样,立誓要为凤国守卫疆土直到最后一刻,如今……
骆寒宵一直抿着嘴,他想到了父亲,骆凌看人一向狠毒,当初薛洋还是一个白丁的时候,他就从数万的士兵里挑出了他,将他培养成一代名将,如今若薛将军不行了,可不就是打父亲的脸嘛……
所以骆寒宵无论如何都要帮忙!
“骆府还有些地方,薛将军若是不嫌弃,那就在我府上住下吧,住在外面的巷子里实在清苦。”骆寒宵说完便让侍女去收拾一件干净宽敞的房间来,不容薛洋分说便将他安排了进来。
薛洋实在不知如何是好,众臣都说骆寒宵谄媚,方才出宫的时候见两个性子火爆的大臣差点就没有将骆寒宵压下来给打一顿了,可如今当自己亲自和骆寒宵相处的时候才发现,他和众人所说的根本就不是一个样。
宛儿听着外面叮叮咚咚的声响,心中觉得好奇,却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便走出了屋子想一探究竟。
屋中的侍女们都在忙自己的事情,竟然无人顾暇宛儿已经走到了外面。
刚从被子里出来,没有穿着衣服就走了出来,一时间宛儿只觉得有些寒冷,还没有等到她回去,就被骆寒宵率先发现了,骆寒宵对宛儿向来是爱小题大做的,这样到外面吹冷风,若是冻着了怎办。
他边跑边解开自己的衣服,连忙给宛儿披上。
薛洋恰好看到了这一幕,脸上也是笑开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