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寒宵看着父亲这番胸有成竹的模样,连忙上前请教,“父亲可有妙招?”
老爷子倒是笑了一声,让骆寒宵的赶到有一些莫名其妙,“父亲为何要笑?孩儿可有一些做得不好的地方?”
骆寒宵还是没有懂得父亲的意思,骆凌想要做的就是让骆寒宵能够自己亲自去边界看看,就算是只去做一个普通的士兵那也都是好的。
为国杀敌一直都是男儿要做的事情,就算是一个白丁又如何,只要能够用自己的能力让天下的百姓过得好日子,那就已经足够了。
骆寒宵盯着父亲的脸,突然间恍然大悟,他立刻放下碗筷走到骆凌的身边跪拜了下来,“孩儿愚笨,多谢父亲指点。”
“什么时候出发?”骆凌的心中似乎并不担心自己的儿子,还是在悠闲地吃着饭菜。
骆寒宵知道,这是父亲表达的一种方式,只有自己用这样的方式才能抑制自己心中的悲伤,这是上战场,此次一去又是凶多吉少,自己的儿子能不能在这个风云瞬息万变的战场上完好无损地回来,还是一个未知数。
就算原本是凤国的大将军,那也少不了有一天会被敌人暗算,骆凌下早些时候就遇见过这样的情况,他至今都难以忘怀,在身上还留下了一个独特的伤疤。
“即刻出发!”
吃完了饭,骆寒宵就回到了自己的房中开始收拾了衣服,既然是去参军的,那些贵公子的衣服那可就穿不得了,麻布粗衣最是不错,骆寒宵向家中的小厮借了一些平时的衣物,打包好了之后就离开了这里。
临走的时候,骆寒宵突然撞翻了一个架子,上面陈列的书尽数都砸了下来。
骆寒宵本想将这些东西都留给侍从们来收拾,但是突然间却看见了一件东西,分外眼熟……
是一个荷包……
骆寒宵还记得,自己因为这个荷包还和宛儿吃了醋,最后宛儿也不带这个荷包了,安道宽似乎从那以后也再也没有穿过那套宛儿亲手绣的衣服。
带着吧……
没有想到在这个府中竟然还能有宛儿的东西,他以为已经全部被朝廷中的人给收走了呢。
带着这些东西,骆寒宵匆匆和骆凌辞了个别,随后就来到了马厩,挑了一匹看上去很精壮的马,飞身一跃就出了门。
他的身后是凤国所有的百姓,他不相信在碑镇镇守的那些人能够打得过姜国的大军,若是自己去了,那也许还能有很大的胜算。
骆寒宵的马骑得比来的时候更快,耳边的风就像是一把把匕首一般在割着骆寒宵,可他如今却已经被冻僵了却不自知。
没有什么能够比自己肩上的使命还要重要!
身边的景物已经开始模糊了起来,马蹄飞速地奔腾,将路上的灰尘践踏地浮了起来,马和人就像是一个离了弦的箭一般“嗖”得飞了过去。
原本坐马车要两天功夫的路程,现在骆寒宵竟然只用了一天不到的时间就已经到了,到碑镇的时候正值黄昏,守卫的将士们倒是目光炯炯地在放着哨,没有一个松懈的。
看来这个守卫的将军还算是有远见,告诉了他姜国人今晚要偷袭,就已经将军令传达下去了。
“你是谁?站在这里干什么!军事重地,快快离开!”守卫的士兵凶巴巴地冲着骆寒宵吼道。
一看就是一个新兵,若是军中的老兵肯定能够认出自己来。
骆寒宵牵着马站在了军营的外面,“求见里面的薛将军,就说我有重要的军情要禀报。”
那个新兵看着骆寒宵的面相生得很,似乎从来没有见过,便将手中的剑往骆寒宵那里靠了靠。
骆寒宵看着这个小兵,嘴角斜了斜,但还没有打算动手,军营中就又来了一个人,“不得造次。”
骆寒宵定睛一看,原来是自己先前身边的那个副将王福,自己虽然也才而是出头,但是这个王福也已经算得上是自己的老部下了。
“这是朝廷派来的人,放他进来吧。”王福开口说了一句话,随后连忙让身边的小兵将骆寒宵手中的马给安置好,自己则带着骆寒宵进去了。
“有劳了,薛将军已经久等多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