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贵妃本来就不是那种喜欢乱嚼舌根在背后打小报告的人,尽管今日不是很舒服,但心中依然还没有想要让申家丧失在朝廷中地位的想法。
但是凤宛儿就不一样了,她不像贵妃那么软的性子,看见一个人百般令自己不爽,就是想要报复过去,让她知道自己可不是那种随随便便就能够欺负的女人!
“回皇上,申府中的申乐瑶对臣女和淑贵妃多有不敬,臣女性子火爆,容不得这些人坏了规矩,这才好好地教训了一下她。”凤宛儿是一个坦**的人,自己怎么做就怎么说,没有什么好逃避的地方。
皇上知道宛儿一向坦诚耿直,她说的话几乎不用再做甄别,见到申府竟然这样对淑贵妃和郡主,简直就是目无王法!
看来这个申府是要好好监察监察了……
皇上本来已经好了些的脸色顿时间又再次冷了下来,“申涂以少低多,轻松击退了姜国的大军,实在是大功一件,但是没有想到朕的嘉奖竟然让他心啊在如此骄傲,简直让朕失望!”
皇上痛斥了一顿,话音还没有落,就开始咳嗽了起来,根本就止不住的那种……
淑贵妃连忙走上前微微地拍着皇上的后背,眉头微微皱着,立马吩咐小厨房去将日常都备着的银耳冰糖雪梨汤给端来。
皇上挥了挥手,“不必了。”
他长长地呼了一口气,将想咳嗽的意思给压了下来,随后便起身了,“朕还有些折子没有看完,既然郡主和爱妃都平安无事地回来了,那朕就先回去了。”
“皇上……”贵妃叫了一声。
皇上还是头也不回地走了,看着他的身子,似乎一天不如一天了,淑贵妃坐在了皇上方才坐着的地方瞥了一眼,突然看见了桌角边一点猩红的血光。
贵妃从怀中拿出了雪白的手绢,轻轻地擦了擦桌角,手绢上顿时映出了红红的血色……
“啊……”
贵妃立马叫了一声,看着手绢上绿豆大小的血迹,脸都被吓白了,她早就听闻皇上的身子不好,有一次还在上朝的时候咯血了,但是贵妃一直都一位这是无稽之谈,按照皇上的年纪,本来应该是正处壮年,怎会莫名其妙地咯血呢……
但是现在见到了,才不得不信,这件事情竟然是真的!
宛儿也看在眼中,但是她并不惊讶,因为此事骆寒宵早就和自己说过了,只有这些一直在宫中居住的人才一点实情都不知道。
淑贵妃心中既害怕又开心,她害怕自己会被拉去殉葬,但是却又开心自己能够和心爱的曾子贤长相厮守……
此般纠结,让她不知所措。
皇上回到了大殿上,看着奏章如同小山一般堆积在自己的案桌上,看着这样的场景心中就有一种排斥的情绪。
自己的身子到底还能支撑多久……
皇上拖着疲惫的身子走到了堆满奏折的桌子上,他随意翻开了一本还没有批阅过的奏折,还没有看上两行就火冒三丈。
“一个个都说早立储君,这些个大臣就这样想让朕早点死吗!”皇上将手中的这本奏章重重地扔到了地上。
想到方才温良郡主对自己说的那番话,申家对皇家这般不敬,看来心中定有谋逆的想法,自己这般厚待他们,最后竟然只换来了这样的结果!
但是自己终究还是一个猎人,猎人都比猎物多一个准备,这些大臣和自己斗还是太稚嫩了……
“来人。”皇上的眼眸就像是漆黑的夜晚一般深不见底,又像是一个深不见底的地狱,根本就看不清他到底要想些什么。
小李子在身边陪侍着,听见皇上传召连忙走了过来,“皇上有什么吩咐?”
“将骆凌从大牢中带过来。”皇上的语气淡淡的,云淡风轻的样子让小李子感到有些惊慌。
骆凌放在大牢中已经很长时间了,虽然温良郡主一直用银子打点着大牢中的这些人,但众人都知道,他想要从大牢中.出来已经是几乎几乎不可能的事情了,但是现在为什么皇上又要放他出来……
小李子毕竟现在也已经是安道宽的人了,总是要将这些东西告诉他的,虽然先前安道宽和自己说过跟着他绝对可以吃香的喝辣的,但是终究还是没有给出自己实质性的奖励。
但是现在若是将皇上的这个动作告诉了安道宽,那可不就能够在安道宽的心中占到一个更高的地位了嘛?
暗报情况,小李子去大牢的时候还顺便去了安府,将这些事情全部告诉了安道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