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着月光,骆寒宵分辨出来,这个人就是先前自己见到和贵妃在一起的那个男人,骆寒宵对他没有一点的好感。
看见骆寒宵似乎一点都不领情的样子,那人就开始自我介绍了起来,“我姓曾,本名子贤,涿郡人士。”
骆寒宵听了嘴角微微上扬,随后就是一声好不留情面的冷笑,“和淑贵妃是同乡?”
听见骆寒宵这样说,曾子贤的脸上露出了一种尴尬的表情,他知道骆寒宵明白自己和宜淑之间的关系,但是没有想到他竟然会这样直接就说出这件避讳的事情。
站在一旁的心儿也是非常尴尬,原来大家口口相传的骆将军不懂人情世故这个传言是真的……
骆寒宵说出了这样的话之后,曾子贤竟然一时间没有其他的话好说。
见曾子贤什么话都说不出来,骆寒宵也不想在他的身上浪费时间,随后就询问了他为何要将自己带到这里来。
“贵妃在宫中知晓骆公子的现状,特让奴婢带公子来这里一解燃眉之急。”心儿连忙回答骆寒宵心中疑问。
骆寒宵轻蔑地一笑,燃眉之急?恐怕只是引火上身吧,这里本来就不是一个什么干净的地方,若是皇上调查这里,指不定贵妃和曾子贤的私情也会被发现,自己竟然还住在这里,皇上自然也会以为自己联合淑贵妃一起来欺骗他,保不住宛儿也会受到连带的责罚……
“骆某多谢淑贵妃好意,但骆某只是一个一介莽夫,只是皇城普通老百姓中的一员,这样优越的待遇骆某受之不恭,还请贵妃收回成命。”骆寒宵的语气中没有一丝丝的情感,就像是一个复读机器一般毫无感情。
心儿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一个结果,她以为骆寒宵如今现状窘迫,不会在意这些事情,但是没有想到他竟然直接就这样斩钉截铁地拒绝了她。
还没有等到两个人反应过来,骆寒宵转头就走了。
他没有回头看心儿有没有追上来,就算是追上来了自己也依然还是先前的那个态度不会改变。
骆寒宵继续在大街上游**,他现在要早点回到郡主府上,自己的母亲还在那里休息着,今日或许还能够在郡主府休息,但是可能第二天皇宫里的人就会来人赶自己走了。
骆寒宵走到郡主府,看着空****的门,心中难免开始难过起来,安道宽那里两个大大的红灯笼悬挂在府上,充满了过年的气息,而郡主府却是这样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甚至里卖弄的主人的身子都一直大病不起。
骆寒宵先前还在怀疑父亲被检察官逮捕是申涂搞的鬼,但是现在看上去,安道宽才是最后的赢家,如今已经晋升到了宰相的身份,要知道凤国宰相的这个位子已经空出了很长时间,起码骆寒宵在朝廷的时候就没有宰相这一回事。
现在的安道宽可以来说是最大的赢家了,骆寒宵虽然怀疑他有问题,但是却什么证据都没有,这才是他最厉害的地方:消灭了自己的对手还能不露出一点点的痕迹。
骆寒宵进了郡主府,府中的奴才还不知道安府那里到底是除了什么事情,开门让骆寒宵进来了之后,看你这他的表情也就什么都没有问。
骆寒宵快步走到了母亲歇息的房间,方才母亲一直说身子不爽,府中的人就安排了一间房让她好好休息,现在骆寒宵要进去看看到底母亲是不是好了一些。
在月光下,骆寒宵敲了敲门轻轻地问了一声:“娘,你歇下了吗?”
房内什么动静都没有,但是烛光却没有熄灭。
母亲一向是一个勤俭节约的人,睡觉的时候从来不会点着蜡烛,若是里面烛光未灭,那肯定母亲肯定没有歇下来。
突然间,骆寒宵的第六感告诉他,里面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骆寒宵的身子一抖,突然间一种无助就向他的身上袭来了,下一秒骆寒宵立马推开了房门去查看里面的情况。
轻纱曼曼,母亲已经放下窗帘准备休息了,骆寒宵进屋先看了一下**,什么人都没有,可再一回头,就发现自己的母亲正躺在了地上,身边还有一根坠落到地上熄灭的烛台。
“娘?”
骆寒宵缓缓地蹲了下来,用手碰了碰夫人的手,一刹那间骆寒宵呆滞了。
夫人的手已经冷得像是一块冰一样,他的手再次颤抖着往夫人的鼻子那里靠去,下一刹那,是令骆寒宵毕生难忘的绝望与孤独。
夫人已经没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