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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多年秘密终于被挖出(2 / 2)

“没有为什么,除非你想让所有人知道,五年前被绑架的那个富家小姐是你。”

穆黎笑,极其苦涩,若说之前,她确实怕被人知道,担心走在路上别人指指点点,可回来后的这段时间,亲自感受诸多变故,尤其是嫌犯的自杀,她忽然觉得即便被人知道了,也没什么可怕。

蔺瑾谦端着紫砂壶小茶杯,浅浅一酌,幽深的眸子倒映在水中看不出深浅,只见他薄唇轻启,说道:“你不怕,可你父亲呢?你抑郁而终的母亲呢?你觉得你还有能力和你父亲谈条件吗?”

穆德忠不会允许那样的事情发生的。这一点,她比蔺瑾谦更清楚。

穆黎忽然发现,无论是六年前,她被接回穆家,还是六年后,她主动回到噩梦开始的地方,她都处于被动的地位。

没有主动权,没有反抗权,甚至没有自由,不能有自己的思想,唯一能做的就是在这些冷漠的男人为权势争斗的夹缝中勉强求生。

除了给定的选择,她别无选择。

“你找我来究竟是为什么?”穆黎垂眸问道。

“离开拜谷。”

“为什么?”

“是你说的无论我让你做什么都可以。”

穆黎暗暗惊喜,这难道代表着蔺瑾谦已经同意了该笔交易?可这男人的心思向来高深莫测,她必须要谨慎才行。

“我照你说的做了,是否你就会告诉我当年的那个男人是谁?”

“我会告诉你,但我也说过,需要时机合适的时候。”蔺瑾谦端着茶,优雅地品着。

“什么时候才是时机合适。”

“那就得看你的表现了。”

穆黎不再追问,心中生出许多戒备与提防,可她清楚的知道,戒备与提防毫无意义,除了遵从眼前暂无他法。

“还有疑问吗?”蔺瑾谦看她不说话,似乎是想通了。

穆黎抬眸,目光雪亮,“舒莞为什么会知道?”

“你当真以为是我告诉她,让她刻意去吓唬你的?”蔺瑾谦摇头,鄙夷的神色似乎在说她愚不可及,“你该知道她的专业背景。”

“我知道,这些年来她研究的就是这一方面。”

“可你没想到她会推测得那么准?”

穆黎坦诚地点头。

蔺瑾谦握住了佛珠不再转动,幽深的眸子看向了窗外萧索的树林,“你该庆幸,她没有机会说出全部。你出去吧,记得明天去把工作辞了。”

他一向如此,言简意赅,目的敞明了,也不会说多废话来寒暄或者活络关系,永远都像高高在上的王者。

人果然是要站在食物链的最顶端才能如此不客气,且不需要为自己的不客气顾虑。

“我把工作辞了以后呢?”她又问。

蔺瑾谦复又转起了佛珠,不再说话。

她只有识趣地离开。

……

从老头子那里回来,侯奕将疲乏的身子一扔,躺进了沙发,闭着眼倦倦地说:“帮我倒杯水。”

舒莞站在桌前,看着他舒展开的修长身子,默默地点了点头,倒了一杯温度适宜的水放在侯奕前方的桌子上。

见侯奕没有动作,她便回了书房。

书房是她的私人领地,任何人都不能靠近,即便是打扫卫生都由她亲自完成,除了侯奕。

侯奕果然是来过的。

舒莞一进到书房就看向了白板,上面写满了她对“荒野杀人案”的推理思路。

离开书房前,她刻意用一张白纸盖住了“受害者”,看似随手倾斜,不经意的摆放,实则那是她专门选择的角度。

可如今,那张白纸倾斜的角度已经偏移了。

除了侯奕,没人会进来。

他果然是看到了,才专程跑到工作室中断了她的阐述。

舒莞移开白纸,拿起板擦将受害者相关的信息擦掉。

“你记忆里的也一并擦除了吧。”身后传来清朗的男声,透着丝丝疲倦。

擦拭字迹的动作顿住,舒莞默不作声地扫视了一遍被她写满的白板,明明就是她写的,那一瞬间竟然好像记不住。

她放下板擦,转身背对着残留的字迹,鲜少地露出了激动的表情,“真的是她?”

“是或者不是,关于这件事情,你必须从你脑海里完全擦掉。”侯奕面无表情地说道。

舒莞握紧了双手,双眼因激动而鼓大,“真的是她!嫌犯口中的小琳不具备任何价值,不过是他随意的一个称呼,只是为了跟她对上话。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想要说的绝不仅仅是强调自己没有参与性-侵!他还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