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谎妖被锁在主阵当中,散去就是时间问题。他边说着,就一把抓住阿索肩头,两人撤出主阵。
别长月急忙退出主阵,将蒙在眼睛上的抹额扯掉,忽然愣了愣:“你手上抓的是什么?”
孟长梧瞥眼打量,本想说“你丫头呀”,话没出口,就先愣住了。
手上哪里是阿索,只有阿索的一件衣裳。
“少爷——”阿索被风刮得怀疑自己随时会飞走。刚才孟长梧一把捏住她的肩膀往后掠去,她惊奇地发现,他只抓走了她的衣裳。而她则依旧留在阵中,穿着单薄的里衣在风中凌乱。
“阿索?”别长月皱起眉头怒斥,“不是叫你待在屋里不许出来的吗?你,你要气死我!”
阿索想解释,心里陡然想起孟长梧那番话,只好把话都咽下了。
难道她会跟一只谎妖一同葬身在此阵中?
这太荒唐了。
可是,她还活着,本身就已属荒唐。
“我不想死。”再次面临死亡,她满心不是恐惧,而是遗憾。
既然能让她活着,为什么不让她做更多事?给她这几天,到底有什么意义?
孟长梧,都是你害的!
她冷冷扫向孟长梧,下意识地想朝他走去,但是一只脚被羁绊住,她的身子只能不由自主地朝后退回来。低头一看,原来有细细的一条黑烟似游蛇,把她给绑住了。
骤然回身,一对比灯笼都大的火红眼睛盯着她。
谎妖幻过阿索,所以它认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