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心理作用,哪怕这一眼过了许久以后,她仍觉得孟长梧在盯着她看。
“一刀切断了脖子?”良久,孟长梧的声音突然出现在阿索的后脑勺。显然,话是对别长月说的。
而他,就站在阿索背后。
“这世上一刀就能斩断人脖子的普通人,除了要像刽子手那样手法熟练,更要有把削铁如泥的好刀。”孟长梧转身又离了阿索背后,蹲到地上,慢慢用两指揭开盖住别十二月的白布。
“嗯——切口果然整齐。”他慢吞吞把别十二月的头放回去,继续说道,“瞠目不一定是死不瞑目,也许是他看到了什么。至于这嘴——”
别十二月的眼睛瞪得老大,眼皮怎么拨都拨不下来。这就足够叫人瘆得慌了,偏偏那嘴,也张得老大,怎么合都合不上。
“咦,没有舌头?”孟长梧愣了一下。
别十二月竟然没有舌头?
众人当即脸色惨白。
要是别长月干的,他要十二月的舌头干什么用?煮了就酒吃吗?
十二月的尸身被发现地突然,所有人光顾着讨伐凶手,就把尸体草草收殓了下。原以为把脑袋拼回来就齐全了,哪里想得到他嘴里还丢了根舌头。后来白布一蒙,便是看也看不到了。
“定是他割的。”巧珠登时冲出来指向别长月,“他刀上还有血迹。”
“对。”别夫人点头,“道长,我儿的死定与他们二人脱不了干系。否则,怎么解释他们偏偏会出现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