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泽辉试着向她靠近,他有点害怕:“能不能把刀放下?咱们有什么好好说,你是大哥,我怕你还不成,得,先将刀放,不是有个说法叫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刀子可没长眼睛,你就听话吧。”说着试图去拿她手上的刀。
刘敏儿朝他脸上吐了一口:“呸,你他妈的有什么资格说离地成佛这些词儿,你丫就是一个丧尽天良的坏蛋,活该断后,所以该你当不爸爸。”
肖泽辉从来不在意别人怎么说,可是此时这话从她嘴里说出,他的心像被人用刀子捅,她太放肆了,把他的盛宠当着掳爱,她不懂得适可而止,她不懂得委婉可人,她不懂的太多。
肖泽辉也有些生气他两手叉腰,脸色大变,语气不太友好:“别太过分,不要给你的颜色就开染坊,没人可以像你这样,不要以为我不打女人,你就可以胡搅蛮缠,每个人都是有底线和原则不要再三刺激我,人不能没有底线。”
刘敏儿一阵冷笑,这魔鬼的理由真荒唐,他居然可以这样理直气壮的说人不能没有底线。
“你就一畜生,你懂什么事真爱?你有爱过一个人吗?你知道什么是真爱,真爱就是不以一切物质为条件,就像我爱他,哪怕他一无所有,哪怕的穷的只剩自己,我还愿意跟他在一起。”
肖泽辉冷冷道:“他真是那么爱你?你不觉得他很可怜,他连自己的生活都不能承担,能给你什么样的未来?现在的你可以是一无所求,可是你敢保证过几年,没有房子,你们的孩子,将和你们一起流浪街头,你也无所谓?你们的孩子也无所谓吗?还有他们都不用上学,你们的爱情就馒头稀饭就足够?不需要参杂其他?你确信这样的生活你可以忍受一辈子吗?”
肖泽辉情绪有些激动,在他看来,自己不过是维护自己正当权益像他们这样的人那有资格谈情说爱,回想自己的爱在现实面前都断送了,何况是他们这种处在社会底层饥不果腹人群,他们凭什么可以轻易获得幸福。
肖泽辉趁刘敏儿不注意,一个纵步跨了上去,准备夺下她手上的剪刀,却不料刘敏儿死死的握住剪刀,两人谁也不放手扭成一团。
肖泽辉有些着急:“敏敏你先放手,有什么咱们心平气和的说,别动不动就用刀子,我们犯得着这样吗?”
刘敏儿用力的将肖泽辉向旁边推,肖泽辉本能的往后一退这一退却让刘敏儿站立不稳,一失手剪刀直直的落在自己脚背上。
血蹭蹭的往上冒,肖泽辉吓坏了,他忙蹲下来不由分说的抱着刘敏儿就往外跑。
肖泽辉边跑边说道:“小全,赶紧去开车,我们要去一趟医院。”
“你放我下来,我不去,那都不去,情愿死也不要跟你去。”
肖泽辉低鸣的劝慰道:“丫头,现在不是倔强的时候,听话先去医院我们的事情不急这一会儿,等处理好你的伤口想怎么处罚我就处罚好不好?”
刘敏儿有些气急败坏:“不,请你把我放下来。我哪儿都不去,不然后果自负。”
看着这乱轰轰的场面,林小全站在客厅通道上不知所措,他一脸茫然的望着肖泽辉。
刘敏儿一刻也不老实,她不断的在他怀里挣扎,嘴里骂骂咧咧问候肖泽辉祖宗十八代,面对这混乱的场面,肖泽辉十分无奈。
刘敏儿试图咬他的手臂,几次被他挡回去,实在无奈肖泽辉只有退步。
“小全,快给陈医生打电话,就是经常给你大嬢看病的那个陈医生。”
事已至此,肖泽辉不想跟她计较,说完又抱着刘敏儿回到卧室,轻轻的将她放在**,看见她不惜伤害自己,他真的很心痛,他不明白那穷小子有什么地方可以让她这样撕心裂肺。
肖泽辉从柜子找来碘酒试图先给她在伤口周围消消毒,刘敏儿并不领情一把将他手上的碘酒扔窗垃圾桶去。
肖泽辉始终是微笑,看她受伤他终是不忍,有些温柔道:“丫头,你说你干吗这么大的脾气?那男人不是都狠心的跟你分手,你干嘛还那么死心塌地,你觉得这样有意义吗?强扭的瓜不甜,你干嘛那么死心眼。”
虽然此时疼痛万分,可是与葛宇光的伤比只是皮毛伤,她怎能不伤心肖泽辉严重伤害了他作为男人的尊严,就算要动手他就不能晚几天吗?他这么迫不及待的伤害他,他真的很残忍,他撕裂了他的心也。
一会儿门口响起了汽车声喇叭的声音,应该是陈医生到了,肖泽辉忙起身前去迎接。
陈医生算是肖家的私人医生,善于治疗各种疑难杂症,专科院校的高材生,不但医术高明而且性格开朗,肖泽辉母亲几乎就是他一手包揽。
陈医生下车后也是走得急急慌慌,两人见面礼节性的问好。
“陈医生,这边,在卧室。”说着领着他朝卧室走,快到卧室门口的时候肖泽辉才想起屋子乱成一团,此时看病要紧,顾不得想其他。
陈医生刚跨进卧室门口也惊呆了,眼前的景象,看见**的姑娘瞬间也明白了几分。
“小姑娘来让我看看,哎,这血可是人的能量,没有血多可怕,痛就哭不要硬当英雄。”
刘敏儿虽然极不情愿,但面对幽默的医生,她也不便发作慢慢有些配合。
医生先给她消毒,药水在伤口处蔓延,钻心的疼痛,刘敏儿忍不住叫了起来。
“哎哟!痛死了,痛死我了。”她眼泪哗啦啦的流。
医生边上药水边继续逗她:“小丫头,以为你是英雄,结果是一个大狗熊。”
肖泽辉有些不放心,一直站在旁边,医生处理好一切手续额头都冒大汗。
陈医生见刘敏儿的精神状态不是很好,变热心的询问:“姑娘你身体还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吗?”
刘敏儿随口回应:“最近睡眠不太好,晚上睡不着,白天又总是困乏,有时能睡一整天。”
陈医生坐在床前,他一把拿过刘敏儿右手,仔细把脉,突然他的眼睛里有奇异的光彩。
“姑娘,你可要纠正晚上不睡觉这个恶习,你有点贫血,平时多吃点,好好注意休息没什么大碍。”
陈医生给肖泽辉递了一个会意的眼色,两人朝着别墅门外走,走出大门,陈医生有些难以掩饰的激动:“小辉,这个女孩你们认识多久了?我刚摸脉十有八九是有了。”
肖泽辉老老实实回答:“有一两个月了,陈医生怎么了,看你欲言又止的神情,她怎么了到底是有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