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刘敏儿写的心情日志,葛宇光心情很沉重,难道敏敏对自己已经不爱了?她对自己好只是尽一个朋友义务?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葛宇光有些彷徨和无助,他连忙掏出电话准备给刘敏儿打。
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葛宇光疑惑不解的前去开门,这个地方没有其他人知道,难道是敏敏?葛宇光的脸上浮现一丝难见的光彩。
他轻轻的走过去,不做声响,想突然开门将她拥进怀里,他一边开门正准备说话,定眼一看原来是冯利和珠珠,她俩笑吟吟的站在门口。
葛宇光有些失落,见是刘敏儿的好姐妹忙让出位置,客气道:“哎,给你们说了,我自己就可以,你们还要上班,何必这样麻烦。”
两人进了门,冯利大嗓门道:“那可不行,我们得替老二看护你,你看老二对你多好这是什么待遇自己不在身边还专程找俩美女来服侍你。”
珠珠拐了拐冯利的手腕正色:“老三,你这嘴巴就是不饶人,你以为人家宇光跟你一样,人家可是害羞斯文人,别乱开玩笑。”
“他斯文?装的,不然老二看得上他?”
两个女人你一言我一语,葛宇光低头不语,这一刻他最想见到的还是敏敏。
葛宇光知道这四姐妹就数冯利和刘敏儿嘴厉害,说不过她们,时候不早了,他忙满脸堆笑拎着东西准备出门,不过他笑得很尴尬。
这一切都没有逃过善于观察的珠珠的眼睛,“宇光你是不是不舒服?”
葛宇光摇摇头:“没有。”
珠珠继续道:“我看你脸色太差,是不是没休息好。”
“有点,最近睡眠不太好。”
冯利的眼睛到处扫**,语气有些不放心道:“我看看有没有女人的痕迹,你这个家伙不要趁老二不在就弄出幺蛾子。”
珠珠忙拉着她的手阻止道:“你这个家伙就是得理不饶人,怎么这样说宇光,我给老二告状,让她收拾你。”珠珠回头问葛宇光,“毛巾、牙刷那些都准备好了吗?”
葛宇光点点头:“嗯,都收拾好了。”
收拾好东西就出发了,一会儿就快到医院,不知不觉,天有些暗看似要下雨一样。
果然,在他们下车时天空就开始悉悉索索的下起了雨,雨滴很小、很细、很温柔;像一只羽毛轻轻的划过脸颊痒痒的。
蓦然,有一丝伤感笼罩着葛宇光,本来应该高兴的事情,不知为何自己心情特别难受,这一刻心爱的她不在身边,他害怕自己在手术台上有什么闪失,一种强烈对生命的眷恋感。
他尽量的克制自己,不想让珠珠他们看出异样,三个人都有些沉默彼此都知道这里缺少一个女主角,冯利更是清楚,也许他这命回来了可她们的爱情也会随之丢失。
一向开朗的冯利也变得很沉默,珠珠见氛围太压抑提议道:“我们可爱善良有多才的冯利给我们讲一个笑话故事吧?”
冯利的桥段比较多,她很快绘声绘色的讲述:“有一个人向身旁人津津乐道说道,我马上就可以年薪100万,旁边人一听眼睛睁了很大,茫然问道:“请问你是做什么的?怎么如此令人羡慕。”那人说:“哦!我是做梦的。”
冯利的笑话还没讲完,珠珠笑得快要倒在地上,葛宇光却仍是麻木的行走,这一切仿佛与他无关。
到了医院,大家一起先找护士安排病房,葛宇光还要做手术前的一些准备。
葛宇光想支开她们给刘敏儿打电话,便友好道:“珠珠要不你们在附近转转,估计手术得两三小时后才能完,你们在这也帮不上忙。”
葛宇光的话让三个人都很释怀,珠珠和冯利都很压抑,特别是看他忧郁不说话的脸,冯利早就崩不住了,她珠珠拉到一角落,一吐为快。
“哎,老大我给你说,爱情这东西太纯洁,纯洁得经不起任何考验,这个世界太不公平了有钱的人可以一手遮天,穷人活下去很难。”
“怎么办?难道我们就这样看着我们的模范这样成为过去?我还是希望敏敏跟葛宇光好,我想葛宇光能理解她的。”
冯利却提出质疑:“其实我跟你看法不一样,这个社会光有爱情远远不够,你不觉得面包大于爱情?如果那人真要对敏敏好,也不见得是坏事。”
看见冯利自在的吐着烟圈,从来不抽烟的珠珠也有些忍不住,“给我一支烟,闷得慌。”
冯利连忙从包里摸出一支烟,掏出火机给她点上。
珠珠刚抽一口就被呛住了,连忙挥挥手:“原来是这个味,难抽死了,这玩意能解愁?算了我还是不抽。”说着将烟灭熄扔进了垃圾桶两人朝着医院的走廊的凳子上走。
此刻的葛宇光很慌乱,有一种无形的石头压着自己,他总有不好的预感,他必须要在手术前联系上刘敏儿,听听她的声音,只有她才可以让他心情平静。
不幸的是她的手机关机,打了好几次都是同样结果,葛宇光有些失望,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巨大的不安令他想逃,这一刻他才知道他的世界没有她,活着没什么意义。
葛宇光在心里对自己说,敏敏,我会永远守护你,我们会慢慢的好起来。
窗外似乎有个黑影,一跃而过,分明是下午却有些意识斑斓,记忆模糊,那黑影又像是一个黑梦,终极黑梦。
葛宇光的手术采用最保险的全麻,很快他渐渐和这个真实的世界脱离了,他仿佛在另一个地方奔跑,那景象仿似童年,春天的午后在一个满山遍野种满小花的地方。
那是自己家的小宅院后,有环山相抱的树木,还有那只叫小黄的土狗跟着他,两个姐姐带他上山摘蘑菇,走过一片片森林,来到一个小溪旁在清澈见底的水里有自在游来游去的鱼儿,人生最幸福的时光莫过于童年。
一眨眼坐着时光机器他回到中学时候,初识刘敏儿的地方她穿着好看的百褶裙,她是从他面前经过,栀子花的清香,丁香一样的女孩他们在一起的日子可以写几本书。
他的心在某一个时候与身体抽离,脑子一片空白,四肢麻木手脚冰凉,他以为自己已经离开这个世界。
不知过了多久,他缓缓睁开眼睛,模糊中看见谅个人影在他面前。
“宇光,你醒了吗?”
看不见是谁,术后的葛宇光有些虚弱,醒来没有看见喜欢的人出现在自己面前,本来没精打采眼眸的更显得黯淡无神,他索性闭上眼睛。
护士过来查房,对珠珠和冯利叮嘱:“他身体还很虚弱,刚做了手术,不要和他说太多,等他醒来,给他吃点东西。”
两人默默点头,待护士走后,整理了下他歪七八糟的枕头,两人决定趁他睡觉的间歇去给他买点东西。
她们刚离开不久,病房的门被推开,有个身影闪进来,在床前仔细端详,他一手拿着相机,沉默不语的对望着**的葛宇光。
葛宇光感应到有人在自己身旁,一种强烈的敌对气息,他想睁开眼看看他是谁,却无奈怎么也打不起精神来。
黑夜一再次一闪而过,在他快要出门的时候,葛宇光挣扎着坐了起来。
“你是谁?”他艰难的吐出三个字。
黑影定在门口,没有走也没有回头的意思,只是麻木机械的站在门口。
葛宇光只得再次重复,“请问你是谁?你找我吗?”
那人慢慢的转过身来,嘴角微微上扬,一种盛气凌人的姿态,他表情有种似笑非笑的挑衅。
没错,此人正是肖泽辉,当他看见**虚弱男人时,他不想在此时趁人之危,他本想暂时回避,谁知道他会开口叫住他。
“你应该还记得我吧?”肖泽辉有些故作淡定道。
葛宇光看清他的面容后,他有点不淡定了,他怎么会不记得他,他见过他是在刘敏儿的住所,她们曾经的爱巢,这个男人跟自己全然不是一个世界,他的脸上几乎写着成功男人几个大字,他跟敏敏究竟是什么关系。
他来做什么?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