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敏儿赶紧对着话筒的葛宇光说:“光,我现在跟同事去吃饭,晚点给你联系。”
葛宇光没有质疑,他善意道:“好,你去吧,别饿坏了,我会心痛。”
“好,你也要好好的,我会早点回来看你。”
挂完电话,刘敏儿转身狠狠的瞪着肖泽辉,她心中有一团无以言状的怒火,她知道他是故意。
“你干嘛要说话?”
肖泽辉一副吊儿郎当斜视着她,“你有让我不说话吗?再说我终止你哭,你不懂感激还要责怪我,你这小孩真是没有礼貌。”说着他顺手去揽她的小腰,“他是过去,我才是现在和将来。”
刘敏儿不客气的甩开他的手,“他不是过去,他一直存在,你不是现在和未来,你只是一场交易。”
肖泽辉再次将手缠绕在她的腰部,这一次她没有甩开,而是一把抓过他的手,狠狠的在手臂上留下一排牙齿印。
“我让你乱说话,让你乱说话。”
她真是一只暴躁的小母狼,她竭斯底里的撕咬,痛得肖泽辉差点跳起来,“你这丫头,前世一定是狗,干嘛又咬我。”
肖泽辉虽然有些疼痛,却拿她没有办法,两人不服输的理论,路边有行人指指点点,肖泽辉想躲开这些行人,赶紧拉着她要离开,这时两人才发现玛莎蒂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它跑哪去了?
刘敏儿有些着急,“玛莎蒂,玛莎蒂…………”
两人开始四处搜索,却不见玛莎蒂的影子,刘敏儿很着急,特别害怕被狗贩子拿去卖给饭店。
她又哭又闹,不住捶打肖泽辉的手臂,“都是你,就怪你,我恨你。”
肖泽辉有气不敢出,他知道这小姑奶奶爱狗成痴,她现在心情又不好,只好陪着笑脸道:“会找到的,一定会找到。”
肖泽辉不顾来往人群质疑,提高嗓门道:“玛莎蒂,你在哪里?你快回来,爸爸爱你,我的小宝贝,你快回来。”
这时一位70多岁的老奶奶颤颤巍巍的走了过来,她耳朵不太好,只听见肖泽辉在呼唤小宝贝,以为是他孩子走丢了。
老奶奶热心的问道:“同志,你家孩子走丢了?可以在旁边公园喊他们帮你用喇叭吼一下,我孙子上次也是在这走散了,后来公园同志帮我又找到了。”
肖泽辉有些尴尬的笑笑:“谢谢,它是一个四条腿走路的家伙,它不会说话。”
老奶奶十分怪异的打量着肖泽辉:“你说的是什么?”
刘敏儿忙扶着老奶奶道:“别理他,他是个疯子,要咬人。”
老奶奶立即退后两步,讪讪道:“姑娘你说的是真的?”
“对,奶奶,你赶紧离开,这里很危险,我刚给精神病医院打了电话,一会他们就要来接他。”
老奶奶迈着小裹脚一趄一拐的离开,刘敏儿见老奶奶的背影渐渐远去,她的脸上又恢复了调皮和任性。
“肖疯子,赶紧找玛莎蒂,否则拿你的性命抵它的狗命。”
肖泽辉笔笔端端的站正,朝刘敏儿敬了一个军礼。
“是的,女王陛下威武,女王陛下万岁,小的叩谢隆恩。”
刘敏儿对准他的屁股就是一脚,恶狠狠道:“赶紧的干活,不许偷懒。”
这时不远处传来一阵狗鸣的嚎叫,两人迅速做出反应,是玛莎蒂?
他们赶紧朝着狗叫的方向奔跑,果然在不远处,一棵大树下围了不少人。
扒开众人群,只见站在中央有个女人和一个男人,在他们旁边有一只狗那男人对着狗恶狠狠的踢了一脚。
让人意外那狗果真是玛莎蒂,可怜的小家伙不知被踢了多少脚,它像丧家之犬一样不住哀嚎。
刘敏儿一个健步,上前对准男人的**就是狠狠一脚。
“他妈的你找想死?干嘛踢我的狗。”
男人这才注意到踢自己是一个弱小的女人,他有些气理直气壮道:“你不问问我为什么踢你的狗,你倒是要打人了?干嘛踢你的狗,你狗耍流氓,占我女朋友便宜。”
刘敏儿呼的一巴掌抡在他脸上,“笑话,狗耍流氓?我看变态的不是狗,是你吧?你这男人真可笑连狗的醋也吃,你真是重口味。”
男人被这阵势彻底激怒了,这女人也不分青红皂白,先是给自己一脚,紧接着又给自己一个耳光。
他慌乱的举起拳头,准备收拾这小妮子,半空中他的手被肖泽辉挡了回去。
“干吗,想打架?小子,打狗看主人,欺负我女人,你得先问问我同意不?”
男人想挣脱肖泽辉的手,用了很大劲也白搭,这时站在他旁边的女人见状一屁股坐地上,“打人啦,哎呀这一家人不得了,狗变态,主人更变态,男人女人,狗都那么可怕,还有天理没。”
周围的人越围越多,几乎水泄不通,人群中有人指指点点。
刘敏儿两手叉腰,对着女人道:“小姐,要不要我赏你一块豆腐?我想那样你就更快可以上天堂。对了,要不我扯一根头发送给你?你直接在这棵树上吊死。”
人群传来哈哈大笑,有人议论着,本来就是她们不对,无辜打别人家的狗,还耍赖皮,你看那狗多可怜啊。
玛莎蒂可怜无辜的样子,让刘敏儿余恨未消,“你这种女人就是扮猪吃老虎,可惜你遇到我这个女诸葛,平常在男人面前装淑女,连狗都不放过,你不知道金毛是世界上最温顺的狗吗?”
刘敏儿问得她哑口无言,她仍不甘的狡辩:“它往我身上嗅。”
“靠,我当你说什么呢,往你身上嗅,要不你身上有狗味道,要不你太久没洗澡。”
“你,你……欺人太甚。”
“怎么,就欺负你,你背上就贴两个字,欠抽。”
那边男人的手一直给肖泽辉捏住,无法挣脱,这边的女人见状那受得了这种窝囊气,旁边的人对着她指指点点。
女人也慌乱了,没想到短短一会儿,她成了大家唾弃的对象,她一把抱住刘敏儿的腿,将她的裙子向自己面前一拉,两手狠狠的撕裂。
只听哗啦一声刘敏儿的裙子被当场撕破,布条清脆的声音令场面一度混乱,人群再次发出彼此起伏的感慨,这时有人转身偷偷的报了警。
肖泽辉毕竟是男人,打架的事情年轻时经常干,但让他打女人总会觉得别扭,可这女人竟敢打他心爱的女人,他很愤怒。
肖泽辉将男人手一松,赶紧扶起地上的刘敏儿,他十分紧张道:“敏敏你没事吧?”回头对着地上的女人狠狠道:“你会为你无知的错误付出惨痛的代价,别拿年轻当无知。”
一会儿警车就到了,警察扒开人群,“谁吃多了,没地方消化,要打架?”
人们让出一条道,人群开始四散,避之不及,没人愿意说话。
“走,是不是你们四个?都跟我走。”
四个人出奇的统一沉默,没人争辩和解释。
警察在前面走,四个人老老实实跟在后面,肖泽辉认出了其中一名警察,而这名警察也认出了他,他们的所长经常跟他一起打牌,大家自然是一家人。
两个人心知肚明,却又不得不装着不认识,路上都没人说话,两个警察有一茬没一茬的说着:“啊,今天,气候怪,早晨大太阳,下去下雨,晚上又初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