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头,“父皇,儿臣怎么了让您如此生气?”
“你怎么了?你做下的好事,莫家一家是怎么回事儿,你以为你能灭了莫家一家就没事,你对那莫家一家做的事情,不仅葫芦巷子传开了,整个京城都已经传开,你还想说什么?”皇上黑着脸,让人不敢直视对。
可萧卫是谁,他认准了皇上一定不会将他怎么样,大声哭道:“父皇啊,这是有人冤枉儿臣啊,儿臣压根不知道什么莫家,更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这肯定是别人做下,就盼着儿臣不好,他们知道儿臣母妃早逝,没有人撑腰,都在欺负儿臣啊!”
他还真能落泪,不忘提醒皇上他母妃的事情。
“不要再提你母妃,当日你母妃救驾身亡,朕自觉对不住你母妃一贯宠着你,没想到将你宠到了如今的性子!”显然这一招在今天没用了。
萧卫跪着往前,“父皇,这万事总讲究一个证据,您不能听信他人之言啊,是不是三哥说的?您还不知道吗,儿臣和二哥走的近一些,三哥记恨在心,一直都想找机会将儿臣算计了,都是您的儿子,您不能偏心相信他啊!”
皇上听着气笑了,“证据?好,你要证据是吧,六部尚书!”
先是吏部林博站出来,“永昌二十年,永州同知钱兴买官,同年肃州知州朱寿买官,益州同知崔金水买官,此三人皆招供是从燕王殿下手中拿到官职,其中钱兴考取举人,一路从县官做起,调往永州为同知途中被人刺杀,一家无一活口,燕王收到二十万两白银,帮助土匪头子武峰夺了钱兴身份成为永州同知!”
“血口喷人,林博,你血口喷人,明明是你林博卖官,收受钱财,不知萧浩如何帮你脱罪,现在竟然推到本王身上,本王可是大雍皇子,不是你轻易就能算计的,父皇,您要为儿臣做主啊!”萧卫大声喊道。
然后皇上根本不理会他,只是叫人接着说下去。
刑部尚书站出来说道:“永昌二十一年,江南富商之子马肃元杀害嫡妻被判入狱秋后斩首,却被人暗箱造作,以五十万两白银买卖人命,在狱中被人调换,今年春日马肃元被人发现,被抓回狱中,在狱中招供,那五十万两白银进了燕王手中。”
紧接着是户部尚书、兵部尚书、礼部尚书就连工部尚书也都有话要说,一条条都在控诉燕王不顾人命不顾王法,卖官鬻爵,买卖人命,就能户部身份都能拿来赚钱,工部那边更不用说了,钻了工部的漏洞,将工程款贪了大半去,兵部那边,将低贱人口塞进兵部,然后将属于他们的军饷,贪走大半,无人敢说,礼部那边,就连为皇室办亲的钱也想办法拿走了。
这些事情六部尚书多多少少都暗中和皇上说过,可皇上一再念着荣皇贵妃的死,都忍了下来,只是偶尔敲打他一下,可莫家一事,本来葫芦巷的人就知晓,在萧浩告发之后,京城越来越多人知道,皇上就是想压也压不住。
之前的事情,皇上多少心里有底,可这件事爆发后,他下定决心不再纵容却没想到,自己这个儿子竟然已经成了整个大雍的蛀虫。
一个个尚书说完,萧卫脸上的血色一点点退去,后背虚汗汗湿了整个后背。
“父皇,您听儿臣解释,这些都是污蔑,都是污蔑啊!”他大声喊道。
“污蔑?!你要不要朕将招供书和证据都摆在你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