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这神庙之中,为何不见帝王剑的踪影?”易云辞松开拓跋星弋,看着那空空如也的祭台,貌似无意地问道。
当初,他与顾池墨在洛河郡相见,虽说顾池墨未明说他与帝王剑的关系,可聪慧如他,还是猜到了。
从洛河郡回来后,他本来是打算拿这帝王剑去换拓跋星弋。不过,从御风口中得知,她从赫连焜手上逃走,不必去取帝王剑,他还是偷偷来过这神庙。
因为,他想要验证心中的猜测,只可惜,待他再来神庙时,这里已经不见了帝王剑的踪影。
见他问起帝王剑,拓跋星弋神色未变,答道:“枳实正是天纵楼安插在我身边的细作,当初,她已查到帝王剑藏在这神庙中,为防止帝王剑落入冷玉寒的手中,我只能将帝王剑藏在了其他地方。”
拓跋星弋说起谎来,脸不红,气不喘,饶是易云辞,也未能发觉她在说谎。
“还有比神庙更安全的地方吗?你……将帝王剑藏在了何处?”易云辞追问道。
依易云辞的性子,若自己不告诉他,他绝不会追问。如今,他既有如此反应,恐怕,他已经猜到了他与帝王剑的联系。
“老实说,我也不知情——我将帝王剑托付给信得过的人后,便再未打探帝王剑的消息了。”这一次,拓跋星弋倒是没有骗他。
“你托付给谁了?”
“你兄长,”拓跋星弋说道,“帝王剑如今在他手上,至于他将帝王剑藏在何处,我也不知情。”
“当初……在洛河郡,你与顾池墨见面那日,都说了些什么?”拓跋星弋思索再三,还是问道。
虽然,在洛河郡与他相见时,她已经问过了,但如今,她还是想再问一次。
见她问起,易云辞回答道:“他说,你从未喜欢过他,让我好好待你。”
“再未说其他的了?”拓跋星弋有些怀疑。
“阿弋以为,我与他,还有什么好说的?”易云辞道。
拓跋星弋知晓他不会说实话,因为,就连她自己,也有事瞒着他。
他们虽然深爱对方,可终究无法坦诚相待,即使是为了对方。
“今夜,我想去你府上。”拓跋星弋道。
“嗯,走吧。”易云辞点点头,牵着拓跋星弋的手,缓缓朝出口走去。
出了暗道,看着这空无一人的宅子,拓跋星弋道:“待过了年,我就派人将这宅子布置布置,若宫里无事,我便在此小住——你若总往宫里跑,难免会引起朝臣议论。”
易云辞点点头。即使如今毓王理政,她毕竟还是晏国的皇帝,若是传出流言,终归不好。
“也好——你便不要操心这些了,我会派人布置。”易云辞温柔地说道。
……
腊月十五,距除夕仅剩半月了,楚江眠带着侍卫终于赶到了晏京。
“见过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楚江眠跪在大殿,恭敬地朝拓跋星弋行礼道。
“楚城主起身吧!”拓跋星弋道。
“臣当初未认出陛下,怠慢了陛下,还望陛下恕罪。”楚江眠不敢起身,垂首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