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你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你会如何?”拓跋星弋抬眼看着枳实,开口问道。
闻言,枳实一怔,似是不曾料到拓跋星弋会问她这个问题。
她有些紧张,神色犹豫,似乎在心中思量着措辞。
见状,拓跋星弋笑了笑,打趣道:“枳实,你这般犹豫,莫不是真有心仪之人?”
枳实看着拓跋星弋,似是有些着急地解释道:“陛下,宫中倒是有好些个长相俊秀的禁卫军,婢子确实与宫人们在闲暇之时去偷看过几次,可婢子却不曾有心仪之人,更未做过有违宫规之事!”
情窦初开,少女怀春,世上之人岂能免俗?
拓跋星弋并非那不通情达理之人,只要不违背宫规,祸乱宫闱,她便也就随宫人们去了。
“枳实,你在朕身边尽心照顾,若你真有了心仪之人,朕非但不会留你,反倒会让你风风光光嫁出去。”拓跋星弋沉吟道。
“谢陛下恩典,只是,恐怕不会有那么一天的,”枳实缓缓道,“因为,婢子要一直留在陛下身边!”
枳实这番话倒是让拓跋星弋开心了许多。
……
夷年不负拓跋星弋所托,很快便寻到了刘工,她将寒铁带出宫去,又将拓跋星弋的要求一一说与他听。
刘工善铸器,拓跋星弋的要求于他而言自是不难,不过这寒铁倒是稀罕玩意儿,他还是第一次用寒铁铸器,自然要多费些心思。
饶是如此,他也允诺半月之内便能将剑匣送到拓跋星弋手中。
剑匣还未完成,拓跋星弋担心那藏匿在宫中的天纵楼奸细会再有动作,便派暗卫埋伏在涉香殿附近。
可商陆来报,近日未曾有人进出涉香殿,就算是路过涉香殿的宫人,亦少得可怜。
而监视泽佑殿宫人的暗卫也来报,这些日子,松音与以往一样,根本瞧不出什么异样,至于泽佑殿里的其他宫人,也都极其安分。
虽是如此,拓跋星弋依旧相信,顾池墨之前提及的那个奸细,如今就藏在泽佑殿中。
天纵楼的奸细果然谨慎,那一夜在冷宫与她交手,兴许已经猜到她会派暗卫埋伏在周遭,因此,这一连多日,便未再有所行动。
既然此人能在她身边潜伏这么久,还未被她察觉,自然是个沉得住气的人。想来,这奸细近日应该不会再踏足涉香殿了。
虽说如此,只要剑匣还未完成,拓跋星弋便不会放松警惕,以免被那奸细钻了空子——此前易云辞无故晕厥,似乎与帝王剑有关。
她心中隐隐觉得,若有旁人动了帝王剑的剑身,便会惊扰寄居在易云辞身体里的剑魂,令他失去意识。这也正是易云辞两次晕倒,御医却查不出病因的缘故。
没有剑魂的帝王剑,不过是一块废铁罢了,她并不担心它落入天纵楼人之手,她真正担心的是,若天纵楼的人强行将剑身拔出,易云辞他,恐怕会再也醒不过来。
如今,天纵楼已经知晓帝王剑就在神庙之中,定不会轻易罢休,也正因为这个原因,拓跋星弋才会命夷年去寻巧匠打造寒铁剑匣——为了易云辞无虞,帝王剑,不能再留在神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