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星弋身躯一怔,蓦地呕出一口鲜血,彻底没了动静。
原来,她方才被赫连焜下药,一直未能缓解,辛荷为了帮她,只能封住她的筋脉,导致她心中气血逆行,这才会吐血。
见状,顾池墨只得伸手封住她身上的几处大穴,而后胡乱拭去脸上的泪痕。
他提着剑站了起来,转身看着另一边的赫连焜,一声怒吼,将这地牢也震得抖了抖。
“赫连焜,我要杀了你——”
语罢,他握着剑,飞身而去,招式之间带着席卷一切的杀伐与狠厉。
见顾池墨这暴怒的模样,赫连焜的面上并不曾惊慌,他悠然地站在原地,嘴角还噙着一丝笑意,似乎根本不曾将顾池墨放在眼中。
辛荷见赫连焜有危险,拔剑而出,挡在了他的身前,替他接下了顾池墨的杀招。
她在武功上小有造诣,若是平日里与顾池墨对敌,还算得上是棋逢对手,可如今,正遇上顾池墨震怒,一招一式,他都使出了七八分力度。
辛荷不过才接了他几招,便已有不敌之势,很快便落了下风。最后被顾池墨一剑刺穿肩胛骨,倒在了地上。
见状,赫连焜拍了拍掌,笑着说道:“我的好弟弟,你如今的身手,倒是让我有些意外——看来,是我以前小瞧了你。”
“纳命来!”顾池墨狠狠地盯着赫连焜,咬牙切齿地说道。
而后,他也顾不上辛荷,朝着赫连焜的面门攻去。
赫连焜从墙上取下一条银鞭,那银鞭上遍布倒刺,每挥动一下,便能听到破空的呼呼声响,令人心生寒意。
一剑,一鞭,两人各自使出浑身解数,厮杀激烈,在地牢里拼了个你死我活。可惜,直至最后,也未曾分出个胜负。
谁也不曾讨到半分好处,顾池墨与赫连焜两人都受了伤,此刻已筋疲力竭,正气喘吁吁地站在原地,暂且歇战。
“赫连焜,你曾答应过我,不会动她——你这个言而无信的小人!”顾池墨盯着赫连焜,咬着牙,愤怒地质问道。
赫连焜伸手拭去唇边的鲜血,冷冷一笑,悠悠开口道:“是,我的确言而无信,可你知道吗,这一切究竟因谁而起?”
“你什么意思?”顾池墨的脸色微微一白,眼神有些躲闪,难道自己与易云辞之间的交易,他都知道了?
赫连焜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丢到了他面前,眼中带着一丝戏谑,缓缓说道:“这块令牌,是你的吧?”
闻言,顾池墨俯下身子,将那令牌从地上拾了起来,拿在手中看了一眼。
的确是他的令牌。看这令牌右下角的编号,是他入宫前给右相高岐明的。
那时,高岐明一心想易云辞死,与他志同道合,他便做了个顺水人情,将这令牌给了高岐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