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陆从怀里掏出金牌,递到那禁军跟前。他是皇室的暗卫,知晓他们身份的人少之又少,不过,他既然拿出了御赐的金牌,禁军便已猜到,他是拓跋星弋身边的人。
可是,禁军还是有些怀疑地看着眼前的马车,问道:“马车里的是何人?”
商陆看着那禁军,脸色有些冷凝,说道:“我是陛下的人,你既然已经知晓,为何还不放行?”
禁军看着商陆,面带恭敬却不卑不亢地说道:“进出皇宫的人,必须查明身份之后才许放行,否则,若是心怀不轨之人趁机混入宫中,出了什么意外,我等担待不起——您是陛下的人,相信您不会为难小的们。”
禁军这一番话,竟让商陆无言以对,毕竟,这禁军确实是尽职尽责,又岂能说他的不是?
可是,这个时候,让拓跋星弋出面,自然是不可能的。正在商陆正纠结是否让易云辞出面之际,易云辞已经掀开车帘,看着门外的禁军,幽幽地开口说道:“怎么?你连本相的车驾也要拦吗?”
易云辞这话,说得倒是随意,甚至是有些漫不经心,只是,当禁军看见他那有些黑沉的脸色后,当即便迅速地退至一边,让出道路,有些惶恐地说道:“是小的眼拙,未能认出左相大人的车驾,还请左相大人恕罪。”
易云辞看了那禁军一眼,说道:“你倒是尽职——走吧!”
闻言,商陆一甩鞭子,马车疾驰,驶入皇宫。
易云辞还来不及放下帘子,拓跋星弋便已经来到他的身后,一把抱住他的腰,头搁在他的肩膀上,朝他的耳朵轻轻吹气,有些幽怨地喊道:“易云辞——”
拓跋星弋一边喊着,一边在易云辞的身上摸索着。他的身体凉凉的,让她觉得很舒服,恨不得整个人都融在易云辞的怀里。
“松手!”易云辞艰难地隐忍着,额间渗出一层薄汗。
“我不——”拓跋星弋说罢,故意在易云辞的耳垂上轻轻一咬。
易云辞的身形一滞,整个人仿若石化的雕像,一动也不动。
御风听见身后的动静,忍不住回头望去,便看见一向孤傲的陛下,此刻正双手环着他家大人的腰,头埋在他家大人的颈间,青丝凌乱。陛下的衣衫滑落至肩膀,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
而他家大人也好不到哪里去,素白的衣衫亦是松松垮垮,就连腰带,也不知何时不见了踪影,露出线条分明的上半身。素来清冷的大人,如今也是面红耳赤,额间布满热汗。
御风的视线朝下望去,见易云辞身体的某处起了反应,他暗自偷笑——难怪自家大人这副模样,忍得这般辛苦,倒也是难为他了。
易云辞抬眼时,御风脸上的那抹笑容还来不及敛去,见状,他在心中哀叹一声,正要开口解释自己不是有意偷看。
还没来得及开口,他却看见自家大人反手将陛下那滑落至肩头的衣衫拉好,而后看着自己,沉着脸说道:“御风,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吗?”
闻言,他立即回过头,背对两人,说道:“主子,属下什么都不曾看见!”显然,他这句话是欲盖弥彰。
易云辞冷哼一声,赶紧放下车帘,将那雨声与马车隔开。
他才回过头,便被拓跋星弋推到,头磕到马车上,一时之间让他有些晕乎乎的。待他回过神来,他的唇便被一个温热而柔软的东西覆住。
他睁大双眼,便看见拓跋星弋正趴在他身上,吻着他。
她的吻很青涩,技巧拙劣,却带着一丝让人沉沦的甘甜。
易云辞躺在那里,伸手将拓跋星弋隔开,说道:“阿弋,你若再如此,我可不能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到时候,你想后悔,也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