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爱卿,何事?”拓跋星弋见范中书如此模样,心里憋着笑,面上却是一副关切的模样,问道。
“启禀陛下,犬子已有婚配,恐怕不能……”范中书嗫嚅着开口道。
“陛下,犬子虽未曾婚配,但家中已有妾侍十余名,这等浪**子,委实配不上陛下的金贵之躯。”右相咬咬牙,不得不往自家儿子身上泼脏水,说道。
“启禀陛下,犬子亦是,请陛下三思!”几个大臣也附和着。
“诸位爱卿,这是瞧不上朕?”拓跋星弋拧眉,语调上扬。
“方才陈尚书也已说过,陛下册立中宫一事,是为天下苍生。如今,陛下已让步,诸位同僚却再三推辞——”易云辞站在一边,见拓跋星弋隐隐有发怒的迹象,顺势说道。
“难道说,晏国国运、天下黎民百姓,还不及诸位公子的终身大事重要?”
他说得很慢,声音也不大,但说出的每一个字,却让人无法忽视,更不敢反驳。
“这,这……”众人相顾无言。
高岐明暗自叹息一声,却只能满脸堆笑,昧心说道,“既是为了天下苍生,犬子定然是在所不辞。承蒙陛下恩典,臣等——感激不尽!”
众人说罢,眼含热泪,嘴唇颤颤,心里恨极了易云辞。
只可惜,他最得陛下宠信,而他们手上也并无他的任何把柄。否则,他们定要让他付出代价!
“诸位爱卿,可还有何要事启奏?”拓跋星弋见众人一脸难色,却无言以对,心中畅快,连带着语气也比方才好了不少。
“方才见左相开口,臣倒是忽然想起一事。”高岐明脸上的笑容带着一丝得意,气定神闲地说道。
见高岐明一副稳操胜券的模样,拓跋星弋的脸又垮了下去:该死,这老家伙又要搞事情了!
她心下不悦,但还是按捺着性子,语气和善地问道:“何事?爱卿但说无妨。”
“臣似曾听闻,陛下与左相有婚约在身,不知可有此事?”高岐明笑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