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徒儿毕竟师父叮嘱铭记于心。”
沈钰宁还想要再次磕头,下巴却被人一把挑起,眼眸被迫与其对视。
那双眼眸又变成记忆中的模样,幽深一眼便能看透人心。
知道这可能是在考验自己的心性,沈钰宁没有像上次那般害怕,直白地看向对方。
就在眼睛酸涩,忍不住要流出眼泪的时候,耳边总算传来了吕疑的轻笑声。
“你还是第一个敢这边与我对视之人,就不怕我将你心中那些秘密全部读出来?”
“师父不会这么做。”
吕疑就下凝视被她的话逗笑,抬手碰了碰对方的肩膀这才将其扶起。
“师父,这往后应该如何安排?”
“这么着急?昨日不还想要拒绝吗?”
“这不是因为要做就做到最好,想要算好时间认真学习。”
沈钰宁也想到昨日的事情,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这才更为紧张地看向成为自己师父的吕疑。
对方倒是一点也不生气,直接将昨天那本书以及一个明显是早就准备好的龟壳递了过来。
“这两样也是我师父传授给我,现在全部给你,日后好好休息绝对不能辜负我和我师父的希望。”
突然就感觉到压力倍增,沈钰宁却还是认真地点了点头,观察着手中的龟壳,这才发现上面还雕刻着略显稚嫩的字迹。
吕疑看到她发现这一点,自然而然的露出笑容,抬手念出上面的文字。
“这些都是我按照师父的口诀刻下,口诀就在第一页,正好能够教你认识上面的字。”
“我一定认真学习。”
吕疑没有说话,只是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
沈钰宁立即将其翻看,却在看到上面的歪七扭八的文字,整个人呆愣在原地。
这到底是因为字不好,还是本就是这副模样。
看到她这副呆滞的模样,吕疑再次发出轻笑。
“这字本就是这副模样,你不用怀疑,以后多看看也就习惯。”
“是。”
听到沈钰宁那有气无力的模样,吕疑只是轻声背诵口诀。
原本以为口诀会朗朗上口,但是在整整听到她整个人已经呆愣在原地,但就算是这样还是艰难的辨认着上面的每一个文字。
好不容易认识十个,脑袋酸胀不已自然是不敢再学下去。
“今天就到这里,晚上我再带你做晚课,今日时间过来明日再带你做一遍早课。”
听到这里,沈钰宁就知道自己以后和赖床是没了缘分。
“怎么现在就后悔了?”
“没,我才不会后悔,只是在思考老爷的治疗手法。”
吕疑没有直接点破,摆了摆手就让一夜没睡的她回去抓紧时间休息。
接下来几日,沈钰宁除了给孙源潘治疗,大部分时间都在学习文字还有做早晚课度过。
又一次给老爷扎完针,她抓住那只手腕就听到那还算沉稳有力的脉象点了点头。
“老爷的身体已经恢复得不错,只不过心病还须心药医,我实在没有多少办法,只能舒缓并不能让其放下。”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