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可出去问问村里人,你们可占理?”
“我……”周婆子咬碎了银牙,狠狠剜了一眼那张小猫似的脸颊,才回到本家半天就敢跟她叫板了。
果真是有人撑腰了。
“那就依你所言,一别两清。”沈钰宁拿过媒婆手中的绢帕,从厨房捡了根烧得焦黑的木柴,洋洋洒洒写下欠条。
她甩手丢到周老婆子怀里,后者却不依不饶道,“谁知道你们家猴年马月才能还上这笔账?”
毕竟,沈家一大家子的孩子都快养活不起了。
“半年内,若是还不上我自己去许家。”得到了沈钰宁的许诺,周老婆子把欠条往怀里塞了塞,转头就走。
沈母见周家人利欲熏心的样子气得身子发颤,眼泪大滴大滴地砸落在手背上,哽咽道,“还以为你在周家过的都是好日子……”
多少个失去女儿的日夜,她都是用这样的借口来压抑自己的思念,跟着他们一家吃苦,还不如去周家享福。
沈父闷声地一头钻进厨房,好半晌才提着菜刀出来,“还不快进来帮着杀鸡?”
沈宝泉瞪眼,没想到父亲竟舍得把家里唯一供给鸡蛋的老母鸡给宰了,这可是家里唯一肉食的来源了。
“我帮择菜!”
“我来洗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