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离去。
出了顾记药行,秦二道:“公子接下来打算去哪?”
“你懂我,”秦述说,“既然出了门,就没有什么都不做便回去打的道理,顾掌柜既然不在,这么好的天气,就去宫里走走吧!”
“宫里,去见夫人?”秦二想也没想,这段时间萧珪茹和秦述一直黏在一起,他已经叫习惯了。
秦述一个怒瞪过去,秦二立即闭嘴,退到一边。
“大贺的皇宫对我而言不过如菜市场,”秦述道,“这么久了,也该去逛逛。”
秦述自然有过人的本领,如他所说,趁人不备潜入大贺皇宫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这段时间,大贺皇宫里的守备显然增强了不少,这让秦述潜入进来废了些力气。
但是不碍事。
秦述一番周折躲闪后还是进来了,首先自然找了套小公公的衣服,去到对他来说最安全的昭阳宫。
而今的昭阳宫不比往日,萧条的很,这里的宫人们开始想念起以前主子得势时候的事了。
有些宫人还是以前伺候过玉可卿的,在玉可卿被打入冷宫的时候绞尽脑汁的往昭阳宫里面钻,也幸亏萧珪茹大发善心没有把他们一起给杀了,留到现在,他们发现风水轮流转得飞快。
“早知道是现在这样,当初就不折腾了,留在德妃娘娘身边,现在也是红人了。”
另一个说:“唉,可不是?你看那小荷,多威风,跟宫里的娘娘似的了!”
“这话可不能这样说,小荷再怎么样也和我们一样是宫女,做娘娘的都是要侍奉陛下的!”
“是这样说,但是德妃娘娘一点也没把小荷当宫女看,我看啊,都快当成亲姐妹了!”
这些话全然秦述听在耳朵里。他低着头,从两名宫女身边走过去。这每天来来往往的小公公这么多,秦述走过身时,她们也没有起疑心,继续念她们的八卦家常。
秦述走进昭阳宫里,轻车熟路。最里边的房间,萧珪茹坐在软榻中央,背后,两个宫女替她揉肩,日子过得悠然自在。
“如贵人。”秦述道。
不同以往小公公的声音,还有秦述这股傲然的气质,让她身后的两个宫女都愣住了。
手法停在这里。
察觉到异样,萧珪茹睁开眼,一眼看出是他,忙对身后说:“你们先下去。”
宫里的小公公都是太监,这两名宫女也没有多想,从侧门退了出去。萧珪茹忙起身,扑进他的怀里。
“你怎么来了?最近宫里的防卫严了很多,你不要做这种危险的事。”
秦述笑道:“能见到你,这有何妨?”
他说得令萧珪茹十分满意,瘫软在他怀中,娇嗔说:“我还以为要见不到你了,回到宫里来,下次出去就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秦述说:“你还是如贵人,怎么,连个门也不能出去?”
萧珪茹一下被他说到心痛处,忙埋怨道:“这你就不懂了,在大贺,越是得宠的人就越能放肆,不受宠的人就一点权限也没有,现在虽然没什么人再来看昭阳宫,但是也不代表就没有眼睛盯着,尤其是门外,那些人看到你就像平民百姓那样拦着,你说我容易吗?”
“不容易。”秦述笑着摇头。
“都怪玉可卿那个贱人,要不是她从中作梗,陛下怎么会现在如此待我?”
“照你这么说,这一切都怪德妃了?”
“可不是吗?”萧珪茹终于找到地方诉说对玉可卿的不满,“她就是我命里的祸害,专门克我,只要和她同处一片屋檐下我就没有好日子过,她就是个扫把星,你可得离她远一点!”
说到玉可卿,秦述和她也算是旧相识了。听到萧珪茹的话,他更是一笑道:“你说的还真有道理。”
想起玉可卿还在宜州做了几年讼师,那都是和一些不好的事情打交道,不是矛盾就是冲突,可不是命不好么?
自古以来女讼师就少,包括西隶,甚至连秦述自己也觉得女人不应当出门抛头露面做讼师。这倒不是说他多瞧不起女人,而是打心眼里觉得女人就不适合去处理矛盾冲突的事。
什么相邻打架,争地,大一点的凶杀、盗窃,哪一件能是好事?
都是要见血掉财的!
所以说,能把这些事情都办好的女人,也只能是命硬吧!
但是玉可卿就是这样一个人,在宜州三年,把讼师做得风生水起,小有名气。这么一看,或许这个女人还是值得高看一眼,秦述想道。
他是如何想的,萧珪茹不知道,看他发呆,忙撒娇说:“你想什么呢,人家好不容易见到你,就不和人家说说话吗?”
萧珪茹声音酥软,说的人心像猫挠一样。
这一刻,秦述心里受不了了,忙一把抓住她的手。
“不是在陪你说话吗?小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