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玉可卿更是恼怒,骂道:“你还笑!”
玉可卿很久都没有这样丢脸过了。
“把腰带还给我!”
她怒斥,贺离棠也是大方,没有为难,将腰带扔给给了她。
“三天不折腾,皮痒么?”他忽然问。
“什么?”
“总要惹事,”贺离棠说着起身,“你以童飒安为饵叫朕来,是为何事?”
玉可卿整理好了衣服,对他这话忍不住哼一声:“该查的人不查,查起我来,你说该不该罚他?”
“他?”
“童飒安不就是你安排来查我的?都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情查我,哼!”
玉可卿轻蔑的哼气,十分恼怒,埋怨道:“让亲者痛仇者快,你就专干这种事!”
贺离棠明白了:“你恼朕探醉花楼的底,是在怪朕不信任你?”
玉可卿道:“谁查到你身上都会让人不愉快吧!”
“这不是什么大事,”贺离棠道,“朕的德妃和花楼扯上关系,总得让朕弄个清楚吧。”
“难不成你还怀疑我和醉花楼有什么不清不楚的关系?”
“白草堂只说这里是你的老巢。”
“老巢……干嘛用这种词,等等,白草堂?”玉可卿有些难过,“竟然是他,他还真不嫌乱!”
“你怎不问问,童飒安有查到什么?”
玉可卿稍怔,道:“他能查到什么?”
贺离棠看着她等等眼神有一些奇怪,玉可卿感觉不对劲,刚要说话,就被他的话打断:“在醉花楼里,他找到了一些有趣的账目。”
“你竟然对醉花楼的账本感兴趣?”玉可卿吃惊,指着他说,“你不会想做我的掌柜吧?”
“你的掌柜?”贺离棠挑眉,但忽然放下了心,道,“原来你不是这的掌柜。”
“哈?难道你以为我是?”
贺离棠已经拿出了账本:“临出宫时,朕已经准备好这本,并且让人备了副本,你看看吧。”
玉可卿好奇,接过账本,翻开前几页就已经站不住了。
“这是,爹?”玉可卿瞪大着眼睛,迅速的往后翻。
这里面记下的是醉花楼的收支用于父亲麾下军营的部分,里面每一笔都记载的非常详细,其中还有一大部分用作了征兵。
玉可卿拿账本的手都是颤抖的,每往后翻过一页,心就沉下去一分。
“不可能,”她说,“父亲不会私自创设军队,这不可能!”
就知道她会是这样的反应,贺离棠手撑住床沿,低沉的声音像是至高无上之人对蝼蚁的怜悯,低声说:“是你这里的东西,醉花楼的老妈子叫你东家,明明白白的去向。”
几句简单的话像是一柄利刃,瞬间戳破玉可卿的心房。
是了,她如何否认,上面清楚写明了多少钱用在了征兵上,又有多少钱用在了购买盔甲长枪这些东西。醉花楼原本就是父亲弄下来的,这里俨然就是父亲麾下军费的源头!
“这不可能!”但玉可卿还是极力辩解,”父亲不可能私设军队的,这其中一定有隐情!”
“卿儿……”贺离棠也很痛心,因为谁都知道,这本账一旦确定真实,就基本上是定了七年前玉子通当真是在谋反的事实了。
在朝廷之外设立军队,这其中的意味就连普通老百姓都知道。
难道,父亲真的造反了?
不得而知,但这些问题,就是贺离棠和玉可卿二人之间好几年来矛盾的根源。
“父亲不可能谋反!”玉可卿大声的吼着说,”他不可能,这一定有内幕,贺离棠!”
她虽然气势汹汹,但却还是心虚的不能继续往下说去。
“卿儿。”贺离棠只叫她,一言不发,静静看着她。
“你为什么现在才拿给我?”玉可卿问。
“朕也刚拿到不久,原本想缓一缓。”
就在刚才短暂的瞬间,玉可卿已经想过了很多,此时下定决心:“我要去宜州。”
“啊?”对她突然提出来的要求,贺离棠有些没反应过来。
玉可卿说:“我要去宜州,找父亲问清楚。”
贺离棠皱眉,许久,才缓缓开口:“要是七年前,你这样和朕说,朕会认为你是想和玉子通逃跑。”
“去宜州和玉子通见面,然后一起逃出大贺境内。”